看牌,我老太婆就从来没输过”。
正说着,仇希音开口道,“别扔,杠”。
宁慎之忙将差点丢出去的牌放了回来,仇希音再次开口,“从后面摸一张”。
宁慎之摸了一张,看了看,眨了眨眼,似是有点不敢相信。
仇希音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拍,朝宁恒之挑眉一笑,“杠上开花,六十四番,宁二爷,拿银子吧?”
细腻柔软的触觉倏然划过,宁慎之脑子空白了一瞬,半晌才如梦初醒推倒了牌。
宁恒之愤愤付了银子,瞪了仇希音一眼,愤愤道,“祖母,我也要仇三给我看牌!我一个月的俸禄都输没了!”
荣和长公主和稀泥,“哎,你兄长不会打,你又不是不会”。
宁恒之抱住她的胳膊,“祖母!我俸禄少嘛!兄长可是书上说的两千石,两千石!他还领着郡王的俸禄!就该他输才对!”
“生手拿大牌,二爷今天想叫郡王输怕是不容易,”仇太夫人站了起来,捶着自己的腰,“算了,不打了,我这荷包可受不住了,正好老腰也受不住了!”
仇希音忙起身扶着她慢慢在房间走动,一边为她揉着腰。
荣和长公主也站了起来揉腰,一边不停用眼睃两个孙子,可惜宁慎之还坐在牌桌前,大有坐个日久天长的意思,宁恒之更是过分,竟凑到了仇希音面前追问她怎么学算牌。
荣和长公主,“……”
真是分分钟都想朝两个孙子丢一千零一个白眼!
还好董锦儿瞧了仇希音一会,终于后知后觉的也学着仇希音扶着荣和长公主为她揉腰,荣和长公主一口气这才顺了些,笑道,“时候不早了,摆膳吧,今天高兴,正好庄子上刚送了今年新酿的荷花酒,大家一起喝几口”。
仇太夫人这才想起来,“恃姐儿呢?还在摘荷花?”
她这是想把人家府上的荷花摘秃噜了吗?
……
……
仇不恃听说苏妃送了萧寅两个美貌宫女,哪里还能待得住,直奔东宫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打。第一抓机
仇太夫人听说了,自是气了个仰倒,荣和长公主劝了半天,神色才缓了下来。
荣和长公主和仇太夫人这几年私交颇不错,宁恒之活泼话多,又有仇希音刻意凑趣,加上清香甘甜的荷花酒助兴,席间气氛极好。
荣和长公主趁着酒兴道,“老姐姐,不如晚膳也在这里一起用了?凤姜那孩子来信和我说,三姑娘给人画像画得特别好,赶早不如赶巧,待会用过午膳,你们去客房歇一晌,下午劳三姑娘给我老太婆画个像”。
宁恒之一听也来了劲,忙道,“我也画,我也画,我和祖母一起画一张,我要躺祖母腿上!”
荣和长公主笑骂,“你都多大了!还躺我腿上,看你兄长不捶你?”
仇太夫人谦逊了几句,见荣和长公主心诚,不好推辞,应了下来。
荣和长公主便笑着看向宁慎之,“宁郡王下午有没有空闲?若有便陪我老太婆和于终一起画一张像,我听凤姜说三姑娘给他们一家子画了一张,可好了”。
画像?
宁慎之微一愣神的功夫,荣和长公主便不满道,“没有空闲也给我抽出空闲来!你敢不来,以后就别再叫我祖母!”
宁慎之忙起身行礼,“孙儿不敢”。
荣和长公主嫌弃摆手,“坐下坐下,木头桩子样儿,看着就来气!”
她都这么给他搭梯子了,他都不知道往上爬,就是随他那个不解风情的娘,绝对不是随她!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虽然宁慎之说出这句话后,仇希音面无表情地说自己已定下亲事,绝无更改,又借病,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没再见他一面。
但她想,从他扮做凤姜深夜窝在她院中的梧桐树上的那一刻起,很多都不一样了——
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