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去了玉清殿就不热了,结果到了玉清殿,她就让我们在天井里等,她去请示贵妃娘娘,就再也没有回来!”
李皇后吩咐去了那老嬷嬷塞嘴的帕子,“你还有何话说?”
那老嬷嬷面如死灰,嘴张了又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皇后轻笑道,“刚刚贵妃娘娘身边的苏嬷嬷说你是因为受了仇三姑娘几句言语才怀恨在心,将她们晾在天井干等,却不知你受了仇三姑娘什么言语?”
她还没开口,秀今已冷声道,“她撒谎,姑娘一路上只说自己不舒服,求她找个阴凉的地方缓一缓,根本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孝成宗不耐烦道,“拖出去乱棍打死,还有那个苏嬷嬷,一并打死!师姐的女儿也是她们这些老奴才能欺负的!”
李皇后挥手,态度随意的仿佛处置的根本不是苏贵妃最贴身得用的乳嬷嬷,“带去玉清殿行刑罢,省得贵妃娘娘说本宫瞒着她私下处置她的人”。
仇希音不动声色扫了李皇后一眼,这位皇后娘娘上辈子一辈子都是个善良又不理世事的人,这变化还真是大啊!
萧寅上前跪下,赶在李皇后开口前请罪道,“母妃用人不明,儿臣愿代母妃受罚”。
李皇后闲闲开口,“说起来本宫已经遣人去请苏贵妃了,怎的到现在还未到?别说二位仇姑娘是因着她宫里的人中暑受伤,即便不是,到底也还是亲戚,怎的都不来问一声?”
萧寅再次开口,“请父皇责罚!”
孝成宗下意识看向宁慎之,“于始,你觉得此事该如何?”
宁慎之端起茶杯,“后宫之事自该交给后宫之主,臣是外男,又岂敢轻易开口?”
孝成宗道,“那就交给皇后”。
李皇后沉吟,“太子妃事关太子和皇上的颜面,苏贵妃识人不明在先,以致刁奴欺辱二位仇姑娘在先,事情明了后又遣了乳嬷嬷来妄图将罪名往仇三姑娘身上推,以臣妾看来不如责令其闭门思过半年,抄经诵佛以清心静神”。
宁慎之意味不明开口,“娘娘仁慈”。
李皇后一愣,不由朝宁慎之看去,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
仇正深起身走到大厅正中,俯身叩首,“皇上,贵妃娘娘骄奢暴戾,宫妃宫人,甚至太子殿下在其面前皆动辄得咎,臣幼女奉旨聘为太子妃后,贵妃娘娘十分不满,曾无数次招致贵妃娘娘慢待冷语。
更是赐下教养嬷嬷,于后宅之中挑拨臣幼女与其三姐争执,臣忍无可忍,今早捆了那嬷嬷交于太子,请太子做主。
不想臣尚未离开东宫,贵妃娘娘便挟私恨肆无忌惮令宫人欺辱臣女!k
此等刁钻狠辣妇人,实不堪为我大萧贵妃!臣请皇上废苏贵妃贵妃之位,以宁后宫,以正国风!”
仇希音紧紧抿起唇,不让自己笑出来,果然,她的父亲没有让她失望,他绝不会坐视她们姐妹受苦受辱,即便那个叫她们受苦受辱的是大萧的贵妃,太子的亲娘!
上辈子,仇不恃嫁入东宫后,因为和萧寅抱怨了几句苏贵妃苛待她,被苏贵妃得知,便是使了这样的手段,几乎将仇不恃晒成了焦炭。
仇正深得知后,和谢氏一起进宫将仇不恃接回了仇家,坚持请孝成宗废苏贵妃尊号。
萧寅出面求情,仇正深和谢氏理也不理,事情最终以苏贵妃降为妃位,不得再受仇不恃晨昏定省结束。
这辈子,她只不过是将这一切提前一些罢了。
仇希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宁慎之魔音贯耳了一个晚上的话带来的头痛总算稍稍减缓了些。
萧寅惊呼,“少傅!”
仇正深看也不看他,伸手脱了官帽放到一边,“臣无能,以使小女受此欺辱,臣愧为人父,更不堪为储君之师,叩请皇上除臣少傅之职!”
他说着再次俯身叩首,邓文雅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声,又很快冷静了下去,眼波盈盈看向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