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希音应了,回府刚到垂花门就见邓文雅的丫鬟候在旁边,见她来了上前行礼道,“三表姑娘,我们姑娘如今出门不方便,想请三姑娘去说说话”。
仇希音点头,“我回去换身衣裳就去寻表姐说话”。
她自回京城每天早出晚归的,只命人送了一份简单的贺礼,还未去见邓文雅,现在她遣人来叫,她自是要去的。
丫鬟应着去了,谢嘉棉问道,“是那位要进宫做娘娘的表姑娘?”
仇希音点头,谢嘉棉提醒道,“四公子要你远着些那位表姑娘”。
仇希音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两人便在垂花门分了手,谢嘉棉自去客院歇着,仇希音回了桑榆院沐浴换衣,用过晚食,方去寻邓文雅。
邓文雅却是寻她给她的嫁衣配绣线,又请她给她的画几张喜帕的花样子,两人如往日有商有量的,直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将绣线和花样子都配妥当了。
仇希音见时候不早了,便提出要走,邓文雅起身取了个梨木匣子交到她手中,颇有些伤感道,“三妹妹,这些年,除了你二姐姐,我也只同你好一些,我不日就要进宫,往后见面的日子就少了,这个你留着做个纪念”。
仇希音点头接过,邓文雅道,“父亲在京中置办了个宅子,我明天就要搬过去,从那边发嫁,江南女子出嫁头一天,都要请闺中姐妹好友压床,不知到时候三妹妹可得空?”
仇希音点头,“自是得空的,只表姐怎的不从仇府发嫁,要搬到新宅子去?”
从仇府发嫁,就是告诉世人,她邓文雅背靠仇少傅和谢氏,她进宫后日子会好过许多。
邓家豪富,银子多的几辈子用不完,身份上终究差了一些,这些就算邓文雅不知道,邓卢定然也是门儿清的。
难道是仇时行、仇正深或是谢氏不许她从仇府发嫁?
邓文雅怅然道,“与旁人无关,是我自己求父亲的。我与仲哥儿托庇于舅舅、舅母多年,如今我进宫,一来舅舅、舅母并不赞成,二来,我前程未卜,实在不好拖累舅舅、舅母清名”。
上辈子,邓文雅由仇正深做主嫁给了下一科的一个年轻进士,不多久便随丈夫赴外任,直到她死,也没能回京。
她对这个表姐了解其实并不多,邓文雅主动提出重寻了宅子发嫁,不管她的初衷是不是真的如她说的那般高尚,总是会叫仇时行心里好受些,也叫仇家少些风波,总是好的。
仇希音做懵懂无知状,噢了一声,邓文雅一笑,“你还小呢,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仇希音捧着匣子行礼告退,回了桑榆院打开,却是一幅古画,一本孤本,皆是难得之物,这样一份离别礼算是十分用心了。
经历一世,仇希音对这些虽仍旧喜欢,却少了上辈子的狂热,看了想起的却是送凤知南的离别礼。
她静静发了会呆,估摸着自己一时半会睡不着,吩咐叫来和妈妈开了库房,慢慢翻检起来。
……
……
第二天一早,凤知南果然来了仇府门口接仇希音,在城外跑了一天,仇希音已经能很顺畅地骑着小马快跑了。
凤知南难道开口夸赞道,“怪不得表哥一直夸你聪明,算是学得快的了”。
仇希音讶,“宁郡王?”
他是怎么看出她聪明还是不聪明了?
凤知南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只你要想精于骑术,以后还要慢慢练”。
仇希音果然追着问道,“公主明天便不教我了?”
凤知南点头,“明天一早就走”。
“啊,这么快!”
凤知南点头,“白峰已然先走一步,不是为教你骑马,我也走了”。
仇希音默了默,“那我明早去送公主”。
凤知南点头,仇希音又道,“我这几天学骑马着实累了,可能明天早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