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声,楚阆抽出帕子,俯身递给她,不忍道,“苗姑娘,别哭了,有皇上在,定会为你做主的!”
苗静雅突然哭得说不下去了,孝成宗听得就跟话本子看到高-潮叠起处,他奶奶的,突然没了下文,原因是作者被人砍死了!
听了忙道,“是啊是啊,朕定会为你做主的,苗姑娘你快说!”
做不做主的再另说,主要是一定要先将故事给听完了!
苗静雅又磕了个头,方接着道,“小女疑惑之下便起了心查访,直到那天偶然听到父亲对母亲说要将我送回老家。
母亲却不同意,说我丢人现眼,定要将我勒死以绝后患!”
众人听到这抽气声四起,果然最毒妇人心,做父亲的尚且不忍,要将女儿送回老家,避个两年,远远嫁了,照样是首辅嫡长孙女,再陪上厚厚的嫁妆,照样可以有个好前程。
毕竟掌掴商户之女那样的事,若不是谢氏太过强势,又深受皇上宠信,再加上苗静雅是宁慎之未婚妻的身份太过特殊,根本闹不了那么大。
可苗大夫人一个做娘的,竟然狠心要女儿去死!那可是她亲生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苗静雅捂着嘴,控制不住的抽泣了一声,珠泪不停往外涌,“父亲,父亲就说,雅姐儿失态,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父亲非得要宁郡王的命,想着将雅姐儿嫁过去后,拿捏住雅姐儿,叫宁郡王一步错,步步错,雅姐儿又岂会变成那副模样?
本来,雅姐儿与宁郡王也可算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真是可惜了。
只事到如今,雅姐儿对父亲已没了用处,我们毕竟生养她一场,给她一笔嫁妆,远远嫁了,也算是全了父母子女的一场缘分。
母亲却说,若不是我不中用,岂会经不住那桑葛花的药力,尚未进门就出了那样的纰漏,如果我成了郡王妃,别说打仇少傅的外甥女,就是打他女儿,又岂有人敢说半个字?”
苗静雅崩溃大哭,捂着脸哭倒在地,孝成宗也不禁唏嘘,不忍感叹,“人都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不想着天下竟还有这般狠毒的父母,红颜薄命,莫过于此!”
苗衍道面色通红,挣扎着站起来就要跪下去,却被太医死死拉住,这位要出了个问题,看不完全场,皇上可是会找他麻烦的!
苗衍道争不过年轻力壮的太医,只能坐着喊道,“皇上明鉴!这贱人信口雌黄,污蔑于我!”
楚阆冷笑,“苗大人,说起这桑葛花,我倒也知晓一二,因着毒性轻微,这桑葛花必得要常年累月的用才会有效果,至少要有半年之期,除了自家人,我倒是不知道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苗姑娘下这么久的毒!
另外,桑葛花之毒,就算停用之后,至少也得有半年时间,余毒才会清除干净,现在距苗姑娘掌掴邓姑娘不过两个多月,请太医一看就知!”
孝成宗挥手,“去给苗姑娘看看!”
唔,果然还是朕机智,早早叫了太医来,否则此时又得等太医赶过来,岂不是像出恭出了一半突然被人抢走了马桶?
太医朝孝成宗一揖手,果然去给苗静雅诊脉,又仔细看了她的脸色,回道,“回皇上,苗姑娘双颊艳红,额头下巴却惨白,额心却又隐隐泛红,的确是桑葛花中毒之兆。
皇上请看,苗姑娘脸颊的红却不是正常的肤色之嫣红,而是一种非常靡丽的红色,很容易让人误解为是女儿家羞涩时的飞红,因此桑葛花又被称为情人花,意指情人相会时,女儿家飞红靡丽的颜色。
以脉象来看,苗姑娘中毒至少已有一年时间,或许更久,若是皇上想查清楚,也很容易。
像苗姑娘这般的大家闺秀,身边伺候的丫鬟、嬷嬷定然众多,就算众人都以为这种靡丽之红是正常,也总有人会注意到,甚至嘀咕两句”。
孝成宗赞同点头,“来人,宣苗姑娘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