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东西叫落差感。她明明那么爱我,怎么一转眼就冷漠了?”
“一直以来,我在梁哲的心里就是痴痴仰望他的单纯少女。如今冷眼相对,他肯定会患得患失,冥思苦想。越是想,越是放不下。这不,成功的回到了五朵花。”
小熊猫拍着小爪子鼓掌道:“主人太厉害了。只是我看刚才挽着梁哲的女/人面露不善,说不得又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何燕。”
傅静秋招手上了辆三轮车,“随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想来害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一路回了招待所,傅静秋也没提起遇见梁哲的事。等到冯希文报完道,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住招待所到底不是长远之计,拿着刚迁好的集体户口,冯希文就开始走街串巷的找起了房子。
给聚众蹲在街头的几个小伙子一人一块钱后,一个剃着板寸的男孩就熟门熟路的带着他进了条巷子。
十六七岁的男孩,瘦条条的穿着间跨栏背心,裤腿空荡荡的能灌风。见冯希文给钱大方,他熟络的叫起了哥。
“哥,你打算买什么样的房子?楼房差不多都是机关单位分的福利房,你要想要,我也能帮你打听。要是考虑四合院的话,鼓楼大街的老孙头倒是打算卖了他的院子,不过,他那院子里有个苦难户,你看……”
冯希文停下了脚步,指着眼前的大门问道:“就是这个?”
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下,胡同里零星分布了三四个四合院,男孩带着冯希文看的是最靠近胡同口的院子,青石板台阶扫的锃亮,大门上还有不少锈渍斑斑的铜钉,显然是饱经风霜。
男孩点了点头,扯着嗓子喊道:“老孙头,老孙头,我带人来看房子了。”
“姜小六,你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抽你。”
一个穿着卡其色布衫的老头打开了门,他拄着拐杖对男孩挥了挥,对方身子一闪,灵活的躲开了。老头也没生气,仰起头透过老花眼镜细细的打量起冯希文。
“小伙子,是你要买房?”
老头眼睛虽然浑浊,目光却很是锋利,“要买我的院子,可是有条件的。”
冯希文笑了,“老人家,您先让我看看院子怎么样,再谈条件行不行?”
老头咳了咳,侧身让两人进了院子,四四方方的格局敞亮周正,最让冯希文喜欢的,是院子里的一口深井,看上去幽深澄澈,瞬间让他想起了老家的小院。
“房子不错,只是不知道您说的条件是?”
老头拄着拐杖坐到了石凳上,他伸手比了比门窗紧闭的侧屋,“那里,住了个烈士遗孀,是国家安排她租住在这的。老太太不容易,你要保证,在她自己决定走之前,不能赶她,也不能收租金。这就是我的条件。”
姜小六收了冯希文的好处,自然要帮他说话,连忙吆喝了起来,“我说孙老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一个方老太太住着,我哥一个大男人住着也不方便啊。”
“我不用谁帮我养老!”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老太太开门走了出来,“我自己有退休工资,腿脚也灵便,用不着谁帮我养老。”
她转头看向冯希文,“小伙子,实不相瞒,我家里有房子,住在这,只是为了留个念想。租金,我绝对照付,你千万不要把我当成是拖累。”
冯希文一时有些茫然,“您这意思,我怎么没明白呢?”
还是姜小六快言快语,几下把陈年往事解释了个清楚。
原来,住在这四合院的老太太姓方,丈夫病逝后,女儿远嫁去了美国,儿子又死在了战场。儿媳妇改嫁后,她就成了孤苦伶仃的烈士遗孀。
方老太太不愿意去异国他乡投奔女儿,这四合院,是她出嫁时的陪嫁,动/乱时辗转到了孙老头手里。她孤身一人,就想着住回从前的院子,靠着回忆往事聊以度日。
冯希文敏感的察觉到,姜小六话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