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二次课,依旧是那个马场。小白马却不复上次飞扬,洁白的身上隐约可见鞭痕,纯真的大眼睛里都是恐惧。
蒋双耳聪目明,听到班上同学隐约议论:上次戴弦深感受辱,自己来了马场要把小白马买走。马场老板是爱马之人,自然不肯卖给她。她就办了会员强行打了小白马一顿,扔下些赔偿扬长而去了。
班上的女孩子都知道戴弦已经记恨上小白马,因此谁也不敢近身,待到大家挑挑拣拣,便轮到蒋双骑小白马。
小白马受了一顿毒打,畏畏缩缩的有些怕人,蒋双抚了抚它无瑕的马鬃,暗地输了些灵气给它,小白马鼻子微动,这才侧着头任蒋双亲近。
等到蒋双潇洒的骑着小白马策马奔腾时,Mrs. Jonson的惊喜的给了蒋双最高分。
同样坐在马上的戴弦却觉得十分刺眼,她夹了夹马腹,高傲的看着蒋双,“那个蒋,蒋双是吧,我们来赛一场马怎么样?如果我输了,我赔给你一条大黄鱼。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当一个月的小丫鬟。”
时下一条大黄鱼大约300银元,贫农有了这个钱就可以一跃成为中形地主,中产之家一年的花费也不过如此,两条大黄鱼就能在申城买一栋上好的小洋房。
在座的同学虽然都出生富贵,但也哗然于戴弦出手之豪奢。站在一旁的孔晴眼睛都红了,有了这笔钱,就可以送阿弟去法国留学了。
安坐在马上的蒋双也有些惊讶,她大伯父是南方最大的纺织商人,她的陪嫁也不过20根大黄鱼,没想到一个申城市长之女家底如此丰厚。
蒋双笑了笑,“赛马自然可以,不如这样。我若输了,我也给戴小姐一根大黄鱼。我赢了,也不需要戴小姐作什么小丫鬟。只要戴小姐给我这马儿道歉,说前几日不该鞭打它。你说怎么样?”
戴弦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转学生气得倒仰,怒极反笑,“好好好,想不到班上还藏了你这么位牙尖嘴利的人物。”
两人绕场赛马,戴弦自然是不敌蒋双。下了马,蒋双笑得温婉,等着戴弦给小白马道歉。戴弦敷衍的说了声对不起,恨恨的跟着她的兰芝会走了。
孔晴也不敢和蒋双同行,遮遮掩掩的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蒋双快步走了。
蒋双爱怜的抚着小白马,她从前就是御灵宗中人,相信万物皆有灵,何况是这么纯真的小马呢。
晚上回了家,蒋双便坐在大厅的餐桌上写作业,水晶吊灯华美靡丽,繁复通透的枝盏闪烁间,她鸦青的长发仿若锦缎,乌黑秀丽。更衬的欺霜赛雪的小脸楚楚动人。
姚轩进屋时便见她转眸笑得温婉,“大哥回来了。”
姚轩踏着长靴,一边解扣脱风氅一边问道:“你怎么在大厅作功课。”
蒋双起身接过大氅,颇为不安的说道:“大哥,我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特意等着向你请罪。”
姚轩脚步一顿,语调深沉,“哦,你得罪了谁?”
蒋双抬起头,柔白的小手紧紧攥着风氅,纤密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是戴市长家的女公子。”说着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将给姚轩听。
姚轩听到戴弦毫不犹豫就甩出一条大黄鱼时双眼微眯,眉间有了戾气。看着一无所觉的蒋双又强行压下疑怒,淡淡的说道:“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那马你若喜欢,就让副官去买下来。屋后也有个小马场,你喜欢骑马就在家中多骑骑好了。”
蒋双这才长舒一口气,露出了开怀的笑,眼睛弯成一道月牙,露出清湛潋滟的波光:“太好了,我生怕给家里添麻烦。”
姚轩随手点燃了雪茄,微微吸了一口,伸手抚了抚蒋双的长发,“以后不要这么战战兢兢的,在申城,你不用怕任何人。”,平淡的语调下是男人强大的自信与掌控欲。
蒋双小猫一般在姚轩手中蹭了蹭,点着头,眼中波光潋滟。
戴弦回了家后气得摔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