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恐怕也未必能确定那就是我了。”
她伸手轻抚姚轩深蹙的眉心,“父亲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我们也退一步好不好。”
他一把将蒋双抱上膝盖,闷闷的说,“可是在别人眼里,蒋双就永远是二弟的妻子了。”
蒋双环住他的肩膀,埋在肩头吃吃的笑,“蒋双还是姜双,我现在抱着的人不都是你吗?”
她素来羞赧,第一次说出这么直白俏皮的话,姚轩顿时激动起来,他打横抱起蒋双,朗声道,“任何事情都不准再来汇报。”
立在屋檐下的何副官扣靴听令,被他悬空抱起的蒋双顿时羞红了脸。
午后的阳光透过蕾丝窗帘洒下一片金色余晖,绯色织锦纱床帐的流苏随着律动不断舞动,蒋双一会觉得自己像一只破茧的蝶,注定要为他承受蜕变的痛苦,一会又觉得是一朵开到荼蘼的花,即将在他的采撷中融化。
但很快,所有的思绪都沦陷在他燃烧的眼中,耳边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喘息,蒋双紧紧揉着身下丝滑的真丝床单,十指紧绷,彻底放开自己,从此只随着他起舞。
事后,他紧紧揽着她柔韧的纤腰,爱怜的轻啄她汗湿的鬓发,他今天实在是孟浪了,如果知道她还是少女,他绝不会那么恣意妄为。
蒋双窘迫的蜷在姚轩怀里,他男性荷尔蒙旺/盛,体/毛刺得蒋双有些痒痛,偏偏紧搂着不肯撒手,蒋双也不敢过分挣扎,只好闭着眼假装熟睡。
然而小扇子一样浓密纤长的睫毛仿佛振翅的蝶翼般颤动,姚轩知道她没有睡着,低哑的声音在蒋双耳边响起,“喊我一声夫君。”
蒋双阖着眼不肯搭话,他滚烫的掌心就开始游移,满身酸痛的蒋双顿时像被抓/住了尾巴的小狐狸,嘟着嘴娇嗔,“夫君夫君夫君,喊一百遍够不够?”
姚轩就志得意满的地笑了起来,“知道啦,娘子。”
到了蒋双启程的那一日,她才又一次见到姚辕。他削瘦了不少,白衬衣伴着海风空荡荡的鼓在身上,面上少了几分昔日的意气风发,眼底一片青黑,形状优美的桃花眼里满是沉郁。
蒋双身穿雪缎绣缠枝玫瑰的方襟旗袍,肩上披着同色镂空披肩,一见面,姚辕就有些恍惚,那一日蒋双来码头接他,依稀穿的也是这一身。
茫茫人海里,她淡眉红唇,聘婷婀娜的等着他。那时他不过随意一瞥,脑海中就浮现起母亲还在世时读给他的诗经,“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可惜那不过是神念中的浮光掠影,他们的重逢并不愉快,道别的更是匆匆。
姚轩本想跟着上船一路送到鲁城,蒋双却狠心的拒绝了他。申城诸多事物,半点离不开他,更何况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因此姚轩也只能站在码头目送自己的小妻子远去。
蒋双和姚辕走的声势浩大,申城上流社会都知道这是小夫妻一同赴英留学。即使有个别耳目灵通知道两人离婚的,也想着那是姚大帅回来重新撮合了两人。
也是,那位介入其中的谢如溪已经被公开审判,□□终身,姚大帅雷厉风行的送走小儿子,恐怕也是想让小夫妻有个新的开始。
蒋双虽然和姚辕短暂在同一艘邮轮上,但是到了鲁城就会换船前往美国。姚辕虽然一直保持沉默,但他知道,这就是他和蒋双最后的同行。
他回了房间,打开行李箱,拿出了他一个人去照相馆取回的照片,他特意请老板多洗了几份,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拿出一份照片放进口袋里。
他暗自说服自己,他只是想把照片给她看看,毕竟她曾经也期待过成片不是吗?
蒋双此时倚在二层围栏上吹着海风,雪白翩跹的浪花里,偶尔有海豚冒头互相追逐,兴奋得九乌挥着小翅膀飞来飞去,试图和海豚一起玩耍。
丫鬟小兰兴奋的指着海豚,蒋双嘴角含笑,坠着纱网的低檐帽随风轻抚她柔美的脸庞,蒋双索性摘了帽子,尽情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