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昔日的善良天真。”
看着姚辕的背影,谢如溪眼神渐渐迷茫,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她再不做些什么,她很有可能就会失去姚辕。
回了家,谢如溪始终都怏怏的提不起兴致,她跟着生母二姨太学了不少笼络人心的手段。然而真到用时,却颇有些无计可施。蒋双占据着法理与地位的优势,她有再多心机,也使不进姚公馆啊。
正准备进屋,以泪洗面了好几日的大姐谢如清却咬着唇喊住了她,“二妹,我们谈谈好吗?”
谢如溪挑了挑眉,自从戴家事发,戴弘失踪。自己这个长姐就像枯萎的花一样一日比一日憔悴。
想到那一日她在波尔克俱乐部的容光焕发,谢如溪心中带着快意的一寸寸欣赏着谢如清的灰败。
抚了抚袖子,谢如溪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跟在谢如清身后进了她的屋子。
环视一周,看来戴公子给了她不少好处,地上铺了几何图案的土耳其地毯,梳妆台前多了不少舶来品,甚至桌上还摆了一台崭新的留声机。
谢如溪靠坐在沙发上,轻缠发尾,“大姐找我有什么事?要小妹我说,大姐你这几日可是有够憔悴的,还穿一身素白。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为谁守孝呢?”
谢如清也不恼,她红肿的眼中闪着奇特的光芒,“二妹,你想不想成为姚家二少奶奶?”
谢如溪收了笑,“大姐好没意思,这是拿我开玩笑呢?”起身作势要走。
“如果我说,我能让二妹你明媒正娶的嫁入姚家,只要你做一件事就行。”
谢如溪收了脚,冷笑的回身倚靠在沙发上,“大姐,明人不说暗话。究竟是你能,还是戴少爷能呢?”
谢如清笑的羞涩,“二妹冰雪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只要你单独约蒋双出来,我保证,二少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谢如溪冷着脸,半晌无语。“你要怎么保证?”
谢如清走上前握住了谢如溪的手,细瘦冰凉的手仿佛冷到人骨子里,她凑到谢如溪耳边,声音蛊惑人心,“只有死人才不会碍事,妹妹你说对不对?”
谢如溪直直的看向谢如清清秀的脸,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原来家里,最深藏不露的是姐姐啊。好,我帮你们约蒋双出来,但从头到尾,我可都是被姐姐蒙骗,什么都不知道。”
谢如清笑得善解人意,“这是自然,妹妹天真纯洁,绝对一无所知。”
两姐妹相视而笑,然而彼此心底究竟想着些什么,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申城军营
姚轩走出审讯室,脱下手中已经染了血的白手套,随侍在一旁的副官连忙递上湿毛巾给他擦手。
“戴才英自尽的消息还没有走漏出去吧。”他随手把毛巾扔给副官,冷冷的问道。
副官立正扣靴,低声回道:“还没有,目前外界都以为他还被关在一号监狱等候审判。”
戴家虽然落网,但鸦片走私的上游网络和具体分销渠道还没有浮出水面,戴才英被捕后吞枪自尽,在逃的戴弘就成了关键。
“圣约翰医院不是还有个戴家人吗?你们控制了没有?”
“圣约翰医院的是戴才英的小女儿戴弦,在戴才英被捕当晚被人杀了。”
姚轩目光一寒,仿若有利剑射出,“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报给我。”
副官额上冒起了细密的冷汗,“戴家被查,除了几个关键人物,其他的下人都闻风四逃。这个戴弦身体瘫痪,在圣约翰病房照顾的帮佣第一时间就跑了,等到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不过经过排查,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凶手,是和戴弦有旧怨的女学生的弟弟下的手。不过他当晚就上了偷渡船,需要派兵把他要抓回来吗?”
姚轩皱眉,“算了。现在还是把重心放在搜捕戴弘身上,一定要严查港口,不能放过任何一天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