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是未知数,沈当归也没有配合她啊。
莫名其妙。
“没关系,这次是他自己掉以轻心。”
黄爱丽吧唧吧唧嚼年糕,不再追问这个,说起另一件事。
“袁方来找过我,问我上一轮游戏是否受伤,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说没有受伤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失望的样子,然后就走了。”
岳谅夹年糕的动作顿了一下,问:“他只问了这一个问题吗?”
黄爱丽点头:“不过他不止问了我的样子。”
“我知道了。”
看来他发现了什么,现在在验证阶段。
岳谅快速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剩余的年糕寄存在黄爱丽的房间,表示明天再来后,快步回到山顶。
天完全黑了,0019房间亮着灯,门虚掩着。
岳谅敲了敲门。
袁方来得很快,看见是她也没说“你怎么来了”这种蠢话,立即请她进去,并关上门。
一模一样的房间在被人居住久了之后,总会跟着主人发生点变化,袁方的房间岳谅不能说熟悉,但也不是全然陌生,只是往常来都有好几个人,忽然空荡荡的,就有些不适应。
桌子上摊着一本本子,还有一支笔。
本子翻在中间的位置,纸面上的字迹工整且小,看起来前半部分都记满了。
“坐。”
岳谅在他指的椅子上坐下,袁方拿起他的本子,往前翻了翻,又翻回到自己正在记录的页面,也坐下来,直接进入正题,问的,还是他今天问过黄爱丽的问题。
“你上一轮游戏有受伤吗?”
岳谅点头:“手有灼伤,因为没有处理,后期流脓溃烂。”
“现在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岳谅下意识摸了一下原本惨不忍睹伤口所在的位置,“刚修复完痛感还算强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你提起,才觉得还有些隐痛。”
袁方在本子上把她的话写下来,道:“你知道吗,我今天问了十八个人同样的问题,受了伤的十五个人里,有九个人回答说有好转但痛感降低幅度小,剩下的六个人都跟你说了类似的话,原来都是挺痛的,可直到我提起,才意识到还有点痛。”
岳谅端正坐姿,手放在膝盖上。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很适应0000说的修复,无论上一秒身上还有多重的伤,下一秒回到安全岛,就又是好好的了。”
袁方眉间挤出川字,“这根本就不合理,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完好了,捏着曾经受过伤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内里未愈的状况,可就是还存在痛苦。可都好好的了,怎么会痛呢?”
“然后,我就开始留意了,直到今天,我忽然发现,我们的疼痛感,可能和……”
岳谅:“和意识有关。”
袁方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露出欣慰的笑容,点点头:“没错,你这么聪明,我早该和你商量的。”
“九个人说痛感减弱小,六个人在提醒下才会感觉到痛,这是不是和受伤程度也有关系呢?”
她说的也正是袁方当时所想的,于是他翻了翻本子,快速念了一下那些人的伤。
“九个人中其中有三个人是金行造成的深可见骨的刀伤,两人骨折,其余四人都是灼伤和轻微的软组织挫伤。而那六个人中,有两个人是皮外伤,两个人是火行爆炸冲击造成的表皮灼伤和脏器内伤,剩下两个人都是刀伤,其中一人伤口溃烂,最后一天是浑浑噩噩烧过去的。”
“这些都是我之后折回去重新问的,你说奇怪不奇怪,几乎没感觉的六个人里,也有人重伤,还是四个之多。”
“在第二次询问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他们给自己定义的忍痛程度和对伤口的关注程度,十个人表示自己的忍痛能力还算可以,四个人表示自己睡了一觉之后,完全没关注所谓的伤口。这四个人里,两个是轻微伤,两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