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把审问琴操的结果禀报了玉珂。
因为事关自己的母亲,所以玉珂拨冗去审讯室见了琴操。
琴操刚刚见过丈夫和儿子,知道他们无碍,因此老老实实地对玉珂道:“夫原本只是积郁之症,那时候老爷还西北,夫陪着太夫住金京,太夫命请的是太医院的医女洪娇娇。谁知道洪医女的几服药喝下去之后,夫的病情逐渐加重,开始呕血,没几日就去了……夫刚开始呕血,奴婢就觉得不对,于是悄悄逃走了……”
玉珂眼睛微微眯着,带着寒意望着琴操:“既然觉得情形不对了,当时就没想着把自己的猜想禀报夫……抑或太夫?”
琴操惊恐地看着玉珂:“夫那时候……那时候已经开始吐血,眼看就要不保……太夫素来不喜欢夫,奴婢因此才……”
玉珂冷笑一声:“因此才席卷了夫的细软,随着一个男跑了!”
他拂袖而去。
到了审讯室的外面,玉珂吩咐陈湖:“看好琴操,别让她自杀;给惠璟飞鸽传书,命他追寻当年太医院的医女洪娇娇!”
“是!”陈湖躬身行礼。
玉珂转身离去,带着天晴和下雨去了西大营。
九月九前夕,玉珂突然对孟苹说道:“苹果,有一个客见一下吧!”
孟苹看向他。
玉珂解释道:“不放心那些医女,所以从南疆请了名医侯林生的弟子姚小萌过来常驻府里。”
孟苹知道玉珂说的话的意思,他的母亲陈夫的去世,令他对医女产生了心理性的厌恶,不愿像一般权贵一样,府里豢养医女为女眷治病。
姚小萌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瘦瘦小小的,皮肤很白,眼睛又黑又大,眼神清澈,明明比玉珂年纪要大,可是看上去仍然是一副天真稚气的样子。
他简单的望闻问切之后,直接就对孟苹道:“是不是腰膝酸冷、四肢发凉、精神疲惫、浑身乏力?”
孟苹点了点头,忙又补充了一句:“也没有那么严重啦!”
姚小萌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不是特别严重。”
孟苹看着他,想看看这位神医弟子有何高招。
姚小萌却没有开药,自顾自收拾了诊箱预备走。
孟苹看他要走,忙问了出来:“姚大夫,不用开方子么?”
姚小萌:“不用吃药。这不,世子,鄙这就去见世子!”
孟苹:“……”
下雨向姚小萌转述玉珂的话,让姚小萌去见孟姑娘的时候,确实交代过他——“给孟姑娘诊过病之后过来见将军”。
上午的时候,玉珂的外书房院子里来往络绎不绝。
玉珂书房里见,院子的卷棚下坐满了候见的西北各级军官。
姚小萌一进来,负责通报的下雨就看到了,马上禀报了玉珂。
玉珂担心孟苹,因此先把姚小萌宣了进来。
姚小萌排队等候召见的众军官的幽幽目光中背着药箱进了书房。
他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端坐书案之后,正拿着笔文书上批着什么。
姚小萌觉得西北将军年龄不可能这么小,于是站那里,伸着脖子四处搜寻着,找了半天除了斟茶的小厮没看见别,于是疑惑就更深了。
天晴斟完茶就出去了。
玉珂批完手里的公文,这才抬起头来,道:“姚大夫,请!”
姚小萌把药箱放了地上,放书房右边的大椅上坐了下来,盯着眼前这个清俊少年,道:“就是西北将军玉珂?”
玉珂背脊挺直,面无表情看着他:“是。”
姚小萌脸上的惊讶很快就消失了,他开始认真地为玉珂望诊。
玉珂知道他是大夫,索性不说话任他相看。
姚小萌很快看完了,问道:“玉将军贵庚?”
玉珂:“年底就十七岁了。”
姚小萌:“玉将军身边姬妾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