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甩了三鞭。
玉成秀皱着眉头看着玉珂。
他清楚玉珂虽然很少喝酒,但是他的酒量素来不小;也明白玉珂谨慎的性格——他若单单只是泄愤,大可悄悄地来,这样明目张胆地太夫的正院门口施刑,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他对于玉珂的宠爱一向是无条件的,也就是俗语所说的护短,因此立时打定了主意:一切都配合玉珂!
打定主意后,玉成秀沉声道:“玉珂!”
玉珂拿着鞭子的手垂了下来,慢慢转过身子。转身过程中,高挑的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醉得很厉害。
他满脸通红,一向清明的眸子带着血丝,踉踉跄跄走上前,向蒋太夫等行了个礼:“玉珂……见过……老祖宗……”
玉珂的眼睛眯着,转向玉成秀和冯夫,忽然微笑:“见过……爹……夫……”
他原本暴虐的神情因为这抹笑,显出了几分稚嫩。
蒋太夫非常愤慨,正要开口,却被儿子玉成秀截住了。
玉成秀看着玉珂,一脸的不赞同:“这孩子,怎么如此淘气?喝醉了就该回去睡觉,发什么酒疯呢?”
他瞪了玉珂身边的亲随下雨和天晴一眼。
下雨和天晴看了玉珂一眼,下雨上前行了个礼道:“禀报侯爷,事情是这样的!”
冯夫听到玉成秀话里的“淘气”两个字,就知道玉成秀要把这件事盖下去了。她悄悄挽住了老太太的胳膊,示意蒋太夫看被吊树杈上的如青三。
蒋太夫果真把注意力从下雨那里转了过来,喝问道:“玉珂,到底怎么回事?”
玉珂一幅沉醉的样子,大着舌头道:“老祖宗……让他讲……”
他的手指歪歪斜斜指着下雨。
刚才被截住话语的下雨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继续讲述:“世子醉了,就想着去侯爷的外书房歇一宿,奴才刚刚侍奉世子侯爷的外书房躺下,去外面给世子要醒酒汤,就听到侯爷的外书房传来世子的一声怒吼,奴才忙冲了过去,就见到这贱婢——”他的手指向被吊着的衣裳不整的如青,“就见这贱婢坦胸露乳从侯爷的外书房冲了出来!”
下雨说话声音很大,吐字清晰,而且抑扬顿挫,他这段话中,重音分别“侯爷”“外书房”“世子”“怒吼”“袒胸露乳”这些词上。
随着他的讲述,蒋太夫、玉成秀和冯夫的神情都有些奇怪起来。
外书房是玉成秀的常年栖止之地,除了两个丫鬟端茶倒水之外,没有女子出入,而玉珂确实也常留那里休息。
只是这如青是太夫身边的丫鬟,如何就跑到外书房去了?
下雨继续讲述:“奴才等分派手,天晴带进去保护世子,奴才带追了出去,刚追出去没多远,就看到这两个婆子从草丛里冲了出来!”
他指着李妈妈和韩妈妈,继续道:“奴才几紧追后,均看到这贱婢把一包东西交给了这两个婆子,然后三分头逃走!”
下雨弯腰向玉成秀等行了个礼,接着道:“托老祖宗、侯爷和夫洪福,奴才几将这三个内贼擒了下来!”
他口齿伶俐,抑扬顿挫,重点突出,这一段话说下来,连蒋太夫和冯夫也无话可说了。
李妈妈和韩妈妈表面上是蒋太夫的,实际上却是冯夫埋蒋太夫身边的钉子,至于这个如青,也早被冯夫许以侯爷侍妾之位买通了。
这三颗钉子全成了废卒,冯夫觉得有些可惜,沉吟了一下,看向蒋太夫,道:“老祖宗,要不,先放下来您亲自审问……”
蒋太夫正要开口,玉成秀就开口道:“母亲,玉珂这小兔崽子太冒失了,儿子自会好好训他!至于这些忘恩背主的奴才,留之无用,儿子打发了就是了,何必让母亲劳心劳神?”
他平时沉默寡言,此时为了儿子,却巧舌如簧,很快就哄了蒋太夫去了。
蒋太夫一生精明,尤其是和女斗的时候,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