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卦中还有父母爻克子孙爻遥遥相救,今日正好是子日属水,父母爻得力,但明日为丑,父母爻被克就不见得了……”
林菀欣又重新卜了一卦,专问小侯爷安危,可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局,虽有微弱的一线生机落在父母爻身上,但毕竟太薄弱,难以成气候。
“到底为什么会是死局?难道暗中抓人者,并不是有所求,而是与之有仇?”林菀欣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今日就点齐兵马,连夜上荣县青龙山!”许纯之目光一沉,刹那间杀气勃发。
“不忙,在此之前,我想青雉有必要再抓几个人。”林菀欣用手指沾了茶水,立即在桌上写划起来,很快,三个名字落入二人眼中。
许纯之目光一闪:“你怀疑与他们有关?”
林菀欣笑道:“卦中有六神,一兄弟生三子孙,只是这三个人每一个都身份独特,就不知道青雉能不能抓,敢不敢抓?”
许纯之凝视她片刻,也忽然笑了起来,明亮的眸子骤然如火烧,道:“在这帝都之内,除了今上,还没有我不敢抓的人。”
当天下午。
帝都又出现了一桩令朝野震惊之事,不仅是当朝小侯爷穆承歆失踪,就连帝都四公子中其他三位也消失无踪。
这一下非同小可,不仅如雪花般飞到皇帝桌案前的弹劾奏折变多,各色小道消息更是充斥了帝都的每一个角落。
有说其他三位公子忧心好友安危、联手查案却反被掳走的,也有说帝都四公子声名太旺得罪了阴险小人、故而对他们下手的,甚至还有说是他们得知了什么惊天秘密这才被人各个击破、此刻恐怕已凶多吉少。
更有甚者,将那个秘密说得玄之又玄,甚至与早已消失的前朝和如今并不安定的江南有什么关联。
不仅如此,还有一则消息夹杂其中,说是倘若小侯爷身死,作为他的挚友,其他三人必定也不会独活,硬是将这四人之间渲染得情比金坚、同生共死,反倒惹来诸多姑娘家为之心碎尖叫。
不管如何,林菀欣清楚,那躲藏在暗中观察的人,必然已经得了消息:只要他们胆敢对小侯爷下死手,那么剩下的三人必死无疑。
当天夜里。
晚饭过后,林菀欣原本打算去看看祖父,却得知祖父林虚怀还在外面应酬并未归家,只得作罢,回到听雨轩未及一刻,却听说有人拜访。
正疑惑着怎么会有人晚上拜访,林菀欣来到厅中,待看清来人,顿时一惊:“参见长公主殿下。”说着盈盈下拜。
来人不仅有穿着墨色斗篷的长公主殿下,还有以护卫身份陪同而来的许纯之。两个人俱是轻衣便服,显然是避人耳目而来。
“快别多礼。”长公主刚放下斗篷上的帽檐,立即上前相扶,“本宫今日来得冒昧,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万望林四小姐能够答应。”
长公主年近四十,看起来也差不多这个年岁,并不如帝都中某些贵妇人保养得宜显得年轻,只因多年来跟随今上南征北战、调度粮草后勤,过于操劳所致。
林菀欣也曾听过些许小道消息,说长公主早年过于操劳以至于伤了根本,早就不能生育,如此一来,恐怕更为在意这唯一的子嗣。
上次在百花园,她曾对长公主殿下匆匆一瞥,注意到她眼下子女宫显出一抹青黑,当时心中就微微在意,只是身份地位悬殊又不甚亲近,况又是皇室之人,自然不便多言。
没想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而长公主殿下的子女宫已是一片墨色,光从这一点看,小侯爷危矣。
长公主见林菀欣只是盯着她面色多看了两眼,目中就浮起沉凝之意,心中登时一个咯噔,手心不由攥得更紧,急道:“林四小姐,本宫孩儿,承歆他……?”
“殿下稍安勿躁。”许纯之出声提醒,对林菀欣简单说明他与长公主的来意,并告知他已将林菀欣之前的猜测说与长公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