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众人各自分开。
老太君早在很久之前就和寺里预订了挂单,打算多住几日。将军夫人本不想在山上多耽搁,奈何架不住她闺女元雨馨的撺掇,也早早约了客房,打算呆个两晚上。
唯独姜氏,一方面是没打算上山住,另一方面也知道客房早就约满,以林家如今的地位,怕是排也排不上,就不自取其辱了。
但姜氏也并非没有地方可去,毕竟林家当年也算在帝都颇有声望,又常年给宁安寺捐香火钱,更有林家四爷的妻子李氏的大手笔,是以跟宁安寺的缘分一直维护得不错。
如今重回帝都,林家四处送钱送礼,姜氏也没忘记将寺里带上。
这次,她自然也带了不少香火钱:“行了,别看了。”
姜氏不满地看向对张君弘依依不舍的自家闺女和两个庶女,有些心烦说道:“该去见知客师了,过会儿人该更多了。”
同一时刻。
帝都城南,一处断壁残垣所在,里头几间土石搭建的屋子,外面几间茅草棚。
一辆马车停在残垣外,林府二房的管家鲁忠从车上下来。
鲁忠今年也有四五十岁,正是该含饴弄孙的年纪,他的婆娘是姜氏身边的冯妈妈,唯一的女儿也在二小姐林苏卉的身边当差,他这些年也算过得不错,大小也算府里的半个主子,最大的遗憾也就是自己没儿子。
但儿子这种东西也是命,他或许就是没这个命,久而久之他也认了。
鲁忠吩咐马夫将车辆停在一边,自己则朝残垣深处走去。
他来这地方已有好几回,也算得上轻车熟路,还能跟路边放哨的小少年笑着打个招呼。
可今天他却感到有些不同寻常,一进来,那放哨的少年就一脸怒容瞪视他,并倏忽跳不见了。
正当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往前走时,一伙人忽然从四面八方将他围了起来,不仅如此,连外面的马夫都被人抓了扔进来。
“啊!”马夫惨叫一声。
鲁忠顿时吓一大跳,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是鲁先生,你们见过的!”
“知道你是鲁先生,如果你不是,早都脑袋搬家了。”一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大汉当先站出来,他的周围,稀稀拉拉站了四五个壮汉,以及二十多个少年。
鲁忠一愣。奇怪?怎么看起来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之前当家的那群人去哪了?
他心中顿觉不好,急急道:“你们老大呢?怎么就你们在?”
“还敢提我们老大?就是上次暴雨替你们出门打食,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一名十七八岁脸上黑黢黢的少年怒道。
“什么?”鲁忠越发心惊肉跳。这伙人可是城内的一群地痞流氓,平时凶得很,据说跟京畿警卫队都有些交情,一直无法无天得很,怎么会?
“六子!”为首的那名壮汉沉声喝住他,自己却是长刀一抽,迅速一把挥向鲁忠。
鲁忠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瘫坐在地,裤.裆里一团热,脖子上一抹疼,手一摸竟然摸出一道极细的血痕来。
原来是壮汉在堪堪砍掉他脑袋的瞬间停刀。
“哈哈……”眼见鲁忠吓得尿裤子,四周围的混混们俱都大笑起来。
壮汉一把钢刀直插.入地,弯腰极具压迫感地逼近浑身发抖快要晕过去的鲁大管家,缓缓说道:“鲁先生……我是不知道你们林家内部有哪些烂事,但要是让我知道是你们害了我大哥他们……你猜我对会你们怎么着?”
然而,不等脸色惨白的路大管家哆嗦回话,另一个清朗中带着三分挑衅七分戏谑的声音却从外传来。
“你会对他们怎么着我倒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会对你们怎么着……来人!都给我抓起来!”
为首的壮汉骤然变色,在看清来人一身黑炎军军服的瞬间作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