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滴石很快回来,两人对视一眼,湘竹有些犹豫,滴石却是直接爽快道:“回禀小姐,并没有在李妈妈房中搜到她说的那些物件,有的只是一些碎银子和簪子,还有几张一百两的银票。”
“嗯……”对此,林菀欣早有预料。
“不可能!”李妈妈神色顿时从冷笑怨毒转为惊慌,“怎么可能?明明就在屋里,怎么会找不到?你们到底有没有仔细搜过?那些东西就跟银子放一起,怎么可能只有银子?!”
末了,她想起来,又朝林菀欣磕头:“小姐!小姐您相信我,相信老奴,真的是他们指使老奴的!一定是哪个贱人偷走了金条和珠宝嫁祸老奴,老奴一个人要地契有什么用?是他们说要调老奴去二房,说二夫人对下人打赏很多,要老奴必须拿地契当投名状,老奴才这样的啊!……”李妈妈涕泪横流。
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二房真的参与其中。林菀欣微微一顿。
姜氏沉声皱眉:“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屋里的李妈妈不仅下手偷盗主人家的地契,还想栽赃嫁祸给我们二房,这样的恶奴才,菀欣你难道还要姑息?”
“二夫人?”李妈妈如遭雷击,怎么也没想到姜氏竟然劝林菀欣下狠手对付她。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真心后悔,可不等她开口,旁边已有二房的奴仆上来蛮横地将她口舌堵住。
“说起来……”姜氏慢条斯理地道,“四弟这院里也不是第一次出这种御下不严的岔子了,到底还是没有女主人,若是……”
“二伯母说得是。”林菀欣打断道,“以往菀欣还是太良善,才会总有恶仆欺主的事出现,毕竟人善被人欺,从今往后菀欣一定慎之戒之,牢记二伯母的教诲学些狠辣手段,不如就从今日开始吧。”
姜氏皱眉,这臭丫头真会顺杆爬,说谁心狠手辣呢?
“来人,将李妈妈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行发卖。”林菀欣道。
“什么?”众人大惊。李妈妈更是直接委顿在地,绝望之下如困兽犹斗疯狂挣扎,可被绳索牢牢绑住又被塞住了口,不过是徒劳。
眼见李妈妈被拖出去,在场的仆从被集体震慑,无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可说到底,是李妈妈自己手脚不干净,作死去偷主人的地契,这不是疯了吗?
林菀欣声音肃然,郑重开口:“今日正好大家都在这儿,我也给大家提个醒。作为一个人,忠诚是十分美好的品德,上忠于国君,中忠于师长,下忠于雇主,但凡能做到此的,日子一定不会过得差。诸位向我效忠,作为主人,我自然要给你们庇护,不仅仅是钱财还有安身立命之所。”
“但对于那些不忠诚,甚至谋害主子的,李妈妈和绿柳就是下场。别说他们没跟外人勾搭,就是勾搭了,到了这种时候谁不是明哲保身,只顾着自己?会在这时候下场救人吗?不仅不会,还会落井下石将你推向更深的深渊。”
此言一出,私下里骤然安静到极致,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独有那么几个胆大的,偷偷觑了坐在一旁的姜氏一眼。
姜氏更是面色一变,恼恨林菀欣竟敢当众拆台,指桑骂槐,可她偏偏还不好吭声,否则不就是自己对号入座不打自招?
林慎安则露出笑容,暗暗喝彩。
林菀欣继续道:“从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日起,咱们要拧成一股绳才好,有错就罚,干得好必然有奖赏,新的奖惩制度我已拟定出来,不日便会下发,由凝萃带着大家学习。是好好做事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得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还是走钢丝绳一不小心就翻身摔得粉身碎骨,孰轻孰重,相信以大家的聪明一定明白。”
主人发话,院子里一众仆从自然称是。
姜氏早就坐不下去,找了个借口起身快步离开。
姜氏离开后,“就这么便宜他们走了啊?”林慎安有点不满。
林菀欣喝茶笑了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