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地叹气抱怨“怎么能这么折腾首领呢,太宰君”,语气里却没有丝毫不快,反倒有些享受和期待。
像是在期待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会怎样对付这场灾难。
魏尔伦去追踪“森鸥外”乘坐的那辆列车了,但那只是由广津柳浪假扮的森鸥外。在被监控拍到后,迅速换成了替身。
就跟当初在岩永琴子面前使用的伎俩一样。
森鸥外凝视她片刻:“你好像并不惊讶。”
岩永琴子笑而不语。
“这点简直和太宰君一样呢。”
森鸥外眼里飘过一丝笑意,“请坐吧,岩永小姐。”
“让您见笑了,我也认为自己和太宰先生很有夫妻相。”
岩永琴子在单人椅上坐下,面前桌上摆着一副国际象棋。
白棋先行。
她扫了一眼,将禁卫军往前挪了一步。
“不过,有一点需要纠正一下。”
森鸥外拿起棋子,笑容意味深长。
“——是太宰君让我把你带到港口黑/手/党来的。”
岩永琴子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什么?”
“这是太宰君作为这次作战指挥官,和我做的交易——”
“他会去对付魏尔伦。与此相对的,要我保护你的安全。”
岩永琴子冷静下来,第一反应是怀疑。
她挪动骑士,微笑:“您是魏尔伦此次的暗杀对象,在您身边才最不安全吧。”
“嘛……这样说也没错呢。”
“不过,正因为我会被暗杀,所以太宰君、中也君……港口黑/手/党会动用全部力量保护我。”
“太宰君认为岩永小姐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想法并没有错。”
岩永琴子端起旁边的红茶抿了一口。
“站在我的角度,我也希望您不要出事。”
“哦?”
森鸥外暗红色瞳中划过一丝深意,“我以为,岩永小姐更多是和我处于对立立场?”
“我的敌人是那些破坏秩序的家伙。”
岩永琴子垂眸看着茶面,涟漪泛过,仿佛看到了另一位戴红围巾的年轻首领。
“而港口黑/手/党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合理性。”
“您要是出事,反而会在整个黑/手/党——乃至横滨都造成动荡。”
她看向森鸥外,露出带有凉意的笑容。
“所以,只要您不做出违反秩序的事,我就不会真正对您动手。”
“该您落子了。”
她提醒。
森鸥外:“唔……”
被威胁了呢。
他摩挲着下巴微微笑起来。
“太宰曾跟我说过,绝不能与你为敌呢。”
“说起来我之前就有些困惑,为什么太宰君不惜大费周章、也要把作战地点引到遥远的荒郊野外去……现在看来,说不定是受岩永小姐理念的影响。”
森鸥外挪动主教。
“我是太宰君的教导者,所以知道,太宰君看似比许多成年人还要成熟,可他毕竟不到十七岁,是一个思想还没完全定型、容易受周围人影响的年龄。”
——尤其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人。
森鸥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岩永琴子游刃有余。
“森先生,刚才的话语里,存在两点错误。”
“哦?愿闻其详。”
“第一,特地挑选远离人烟的地方是太宰先生自身意愿。因为太宰先生本就是温柔的人。”
“第二……”
岩永琴子语气一松,带上了抱怨的小情绪。
“我对太宰先生才没有那么大影响力!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的!”
“……?”
森鸥外懵逼地瞪圆了眼睛,师徒俩此时表情倒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