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是,”达硌士同意她的说法。“现在我更不相信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还替克撒的弟弟工作。叛徒。”
这次达硌士痛得叫起来。好久之后,他才说,“我觉得我大概快受不了了。”
“对。而且我们也聊得太久了。就算我跟他们说你对鸭妈妈克撒死忠到底,口风最紧,最难逼供什么之类的,这也太久了。”
“所以他们还是会杀我了?”达硌士狠狠吐出一句。“搞了半天就这样?你只是想最后再开我一次玩笑是吧?”
“是再考你一次,看你有没有跟我一样聪明。”阿士诺尖锐的说,“还有多一个机会去羞辱那些狗腿,米斯拉竟然那么信任他们!要是事情顺利,我还卖了你一个人情!女孩子可不会随便卖人情给人家的哦。”
“我听不懂。”
“你会懂的,”阿士诺说。“只要你跟我一样聪明。好了,讨论会结束了。”她又打开电流,这次那份痛楚传遍达硌士全身,直到黑暗又将他吞没。
不晓得阿士诺是什么时候关上电源的,达硌士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几个警卫已经走进牢房,把他从桌子上解下来,戴上原来的手铐。达硌士的右拳肿得像个球。
“可是你都没有问到,”他气若游丝的问,“神器的事情。”
阿士诺在他身旁蹲下,悄声的说,“我根本不必问。你的宝贝神器又不是全毁,我们手上还有残骸;那些就够了。够我查出你跟克撒的事情,比没日没夜的折磨你还有用。”
然后她就走了,牢房里又回到一片漆黑。
他在黑暗中坐了好久,慢慢控制自己狂飙的心跳和几乎颓危的呼吸。门上的小拉门打开过一次,有个人来查看阿士诺有没有弄死犯人,然后又拉上了。
达硌士慢慢把右手打开,肿胀的掌心里有二个小东西钳在肉上。阿士诺的那对耳环,还有一小圈金色铁线。坠子上的宝石散发着出自内在的力量之光。
她要他证明自己和她一样聪明。他想起她的话。
达硌士放松肌肉微微一笑,然后爬向墙角的那个头骨。她说那是个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