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久没看过一个完化的非瑞克西亚人了。”她随意地说道,在走向克撒的途中便试图开启两人的对话。有时候这是当克撒非常僵硬、而且全身充满力量时,接近他的最佳办法。
“当我弟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早就该要知道不应和一个非瑞克西亚人有所牵扯!”
克撒在生气。他的眼睛发着火光,他的呼吸散发出硫烟与火花。
当这些东西碰到珊迦的脸时,她有些退缩。他要不就是没注意,要不就是压根不在乎她并没有穿着他的护甲。当珊迦正思索着能安抚他的话语时,瑞特比开口说话。
“这是我的主意。如果我没有缠着她跟踪那些离开塔巴那宫殿的骑士的话,我们就不会惹上这些麻烦了。”
克撒转身,但没有移动。“宫殿?”他跟随着她的心穿越而来,并不清楚这里到底是那里。
“宾卡市对骑着良驹的六位骑士而言,是短暂但辛苦的路程。”珊迦说道,并指着西北方。“我们在日出时瞧见这些骑士从靠海的城门出来。当我看到他们释放出时空转器的末端,是我决定要介入这件事的。”
“时空转换器,在这里?”
克撒转过头,开始寻找转换器。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此时此刻的事物上。珊迦松了口气。
“我们用火枪把它给炸了。他们把末端点召唤出来了,而我当然不要穿过转换器的那一头去处理。而我也不愿意冒险带着一个松脱了的末端点在身边,特别是在看过刚才穿越过来的东西之后。我发誓我原本以为出现的会是眠者,而在它们出现后会是看护祭司。我没料到来的会是这样的东西。”
克撒用他的手杖翻了翻剩下的残骸。明亮的合成之眼对着上方望向太阳,金属的部分散落着。瑞特比跳过一只断脚,想说它可能仍然活着。
“他们派了个恶魔前来。”克撒凝神说道。他在说这句话时跳开了宾卡语,改用了他最古老的语言——纯正的阿基夫语。
“不是恶魔。”珊迦纠正他,仍坚持使用宾卡语。“这是某种新型的祭司。没有恶魔那么糟,但事实上也是够糟了,特别是当你原来期待的是一整队的服者。”
“既然你以前没看过这种东西,你怎么知道它是什么?”瑞特比问道。一个合理的问题,虽然珊迦希望他在问问题时没有直视着克撒的双眼。
“没错。”克撒补充道,回到宾卡语。“你怎么能够确定产他用手杖轻轻敲了敲那两具躺在非瑞克西亚人附近的伊芬人尸体。”他们是眠者吗?他们周围有非瑞克西亚人的味道。“
珊迦吞下她的惊讶。克撤早就承认在用嗅觉来辨认非瑞克西亚人的这件事上,她比他厉害。但是他从来没表示过她到底比他厉害多少,而她也从未试过要把这项差别用言语表达出来,不管是任何语言中的任何字眼,包括非瑞克西亚语。“这是个祭司——”
她用脚轻轻推了推残骸。“因为它看起来像个祭司。”
“这并不算是个答案。”瑞特比叱道。
“我还没说完!”
珊迦跪下,用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试图将非瑞克西亚人的三角面板松开。那不是件容易的事。看守者非常小心地将它完化,而它显然最近才接受过一次大量的烁油定位,用以衔接它剩余的血肉和它的金属外壳。当她终于把一根手指伸进面壳中某个尖锐的角落,
瑞特比帮着她把面板用力掀开。
碎裂的皮肤黏附在面板的内部,对应着的是原本被面板覆盖着的脸,一张掉了皮但仍可辨认出的稚气面容。
“它有着完化的眼睛。”珊迦解释道,指着一团从中空的凹陷处跑出来的卷绕铜线。
“只有较高阶级的祭司和战士有完化的眼睛。而且它有一个能说话的嘴,这必定是完化的祭司。像是挖掘者之类的阶层,它们的胸腔不过只是个箱子。而且这东西身上的金属成份都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