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是师如这才想起不管是夜大小姐还是夜小少爷,他年龄本来就比她小,他本来就该喊她姐姐。
师如:……失算了。
接着再聊了几句,师如起身告辞。
“我日后怕是不能常进宫了。”她临走时对他说道,“夜弟弟要是想我了,可以给我写信,我也会常常写信给你的。”
江衍应好。
师如这才离开万春宫。
她走后许久,千香才小声道:“小少爷,师如小姐好像已经看穿您的身份了。”
江衍道:“和我想的一样。”
师如太了解夜清了。
了解到,他和靖王相处这么久的时间,靖王都没能发觉此夜清即彼夜清,可师如才进宫来见他第一面,就已经认出他,然后在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我已经发现了”的意思。
所以不仅师如将夜清视为宿敌,实际上夜清也是将师如视为知己。
人生难得一知己,如非必要,夜清其实是很想将自己的秘密主动告诉师如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谋划初成,大局未定,此间所有人皆是棋子,谁都不可在输赢既定之前,率先坏了规矩。
江衍想着,慢慢下床来,伸了个懒腰。
然后看了看那扇紧闭着的窗,唇角一勾,很快就又消隐了去。
师姐姐其实真的很可爱。他想,如果他不是同性恋,又有了男朋友的话,他肯定会喜欢上她的。
……
自那日在万春宫里生生被宫刑给活活吓晕过去,秦二公子过了好一阵借酒消愁的日子。
原因无他,秦二公子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被吓到,这接连数天都是不举,连他最喜欢的几个男宠轮番上阵施展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他重振雄风。
此事令他大受打击,成天成夜流连酒坊,连家都不回了。
还是时常一同玩的友人们看不下去,好说歹说拖着他去了烟花巷里他们最爱去的那家南风馆,然后神秘兮兮地告诉他,馆里这两天来了个新人,十分带劲,还很仰慕他,放话要将初次留给他,否则就是把自己打死了,也绝不接客。
秦不山听着,总算有些精神。
“仰慕我?”他抬了抬眼皮,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里却已有了些光彩,“你们莫不是在笑话我吧?京城中人谁不知道我秦二什么货色,一个把你们都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勾搭那些高门贵族都来不及,还能仰慕于我?”
友人劝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多久的交情了,谁会笑话你?你要不信,大可问问别人,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哄你。”
恰巧有伙计过来上酒,秦不山逮着人就问了,得到的答案果然和友人们说的一样。
甚至伙计还多说了几句:“那位相公可真真是美极了,小的在馆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那么美的人。”
末了,推心置腹道:“秦二公子,您没来的这些日子,您是不知道,多少客人想见那相公一眼,便是喝个小酒也行,可那相公就是不愿,惹得客人们全嫉妒您嫉妒得要死,就想着您赶紧来,圆了那相公的心愿,好叫他们也能见上那相公一面。”
连上酒上菜的伙计都这么说,显见此事是真的了。
于是秦不山终于提起兴趣,让伙计去叫老鸨来,他好和那位仰慕他的相公见上一见。
却是伙计还没走,就听周遭一阵喧哗,有人扬声道:“扶柳出来了!”
扶柳——
仰慕秦二公子的那个新来的人。
秦不山仰头一看,层层透明薄纱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卷起,缭缭绕绕、朦朦胧胧间,从三楼至大堂的楼梯上,正有一道纤瘦的身影慢慢走着,只一眼,便勾魂摄魄,美到极点。
秦不山看得眼都舍不得眨。
友人们和周围的其余客人更是看得眼睛发直,口水也不断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