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爷我错了,周爷,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我一马吧,我保证再不会做错事了。”
听着周围人说的周爷曾用过的手段,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此刻被吓得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可怜极了,也丢脸极了。
他伸手想去抱江衍的腿,后者却往后退了几步,他扑了个空,只好停在原地,继续哭道:“周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识好歹,您千万别……”
话没说完,就见停好车的周端走进来,先扫了眼王先生,而后径直问道:“周爷,要处理掉吗?”
正痛哭着的人浑身一颤,周围正低声说话的人也俱是一停。
处理?
怎么个处理法?
据闻周爷还没来京城的时候,他老家那边治安不太好,大大小小的码头乱得很,各种帮派鱼龙混杂,不说街头巷尾的火拼,单说那些寻常手段,什么切手指,什么灌水泥,还有传说中的那个绞什么机的……
总不会是这种处理法吧?
众人正胡思乱想着,就听江衍开口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没得上不了台面。”
这话明着是回答周端的问题,可在场人谁都知道他是在讽刺王先生。
于是年轻忠心的保镖弯了弯腰,不耻下问道:“那周爷,我该怎么做?”
江衍弹了弹手中的烟斗,慢条斯理道:“请律师,该怎样就怎样。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有什么事,法庭上说吧。”
“是,周爷,我知道了。”周端说着,看王先生已经僵在地上不会动了,好心地提醒了句,“王先生,您那些偷税漏税的证据可都要藏好了,否则下次见面,就不只是控告您买.凶杀人这么简单了。”
周围人听着,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王先生才来京城半个月,什么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连他有没有情人和私生子都查不出来。可周爷却已经查到他们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
换句话来说,他们捂着的那些东西,周爷岂不也都清清楚楚?
王先生再度身体一颤。
这场酒会就是个笑话,江衍没有停留,向几个熟人随意一点头,转身走了。
周端也跟着走了。
过了良久,才有人轻声说道:“没想到周爷竟然这么,这么……”
这人想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语。
“这么和气?”和周舶有着多年合作的许总许向林喝了口酒,笑眯眯地接话。
对方听了,立即点头:“对,对,许总说得对,就是和气。”
以往听见周爷名号,认知中的都是个凶神恶煞很难对付的人,没想到真人竟也会规规矩矩地穿西服打领带,手里更拿着只烟斗,看起来文雅得很,一点都不像是能闯出那么多名堂的人。
尤其他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不少人觉得三观都要毁了。
#这和说好的根本不一样!#
许向林笑眯眯地继续道:“你们不知道吧,周爷以前是京大高材生。”
京大是国内最有名的一所高等学府,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能考进去的,无不都是人们口中的学神学霸,不用等毕业,就会有无数企业集团抢着来招聘各个专业的人才。
当初的周舶就是以省状元的身份进了化学系,后面还考了研究生,研究出来的东西申请了好几个专利,名震一时。再后来就回了老家接手周家,成了如今这么一位响当当的人物。
“难怪周爷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对方感慨道,“果然周爷就是周爷,我这辈子拼死拼活也达不到周爷这样的高度。”
许向林没再说话。
他放下高脚杯,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又看了眼仿佛老了十岁的失魂落魄的王先生,也离开了。
出了酒店,果见一台加长林肯在不远处停着,他径自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门从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