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姚素馨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了,整个人软软地坐在锦榻上,快要支撑不住了:六万多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必须得想一个法子,不然王爷会活剐了我!
韩王妃钱氏这会儿可都听明白了,不动声色坐在那里,等着看姚素馨如何应对。
姚素馨终于想到了法子——打死都不承认!
她当机立断,扶着炕桌站了起来,积蓄了些力量,大声道;“你们这是讹诈!”
听到屏风后传来的这句话,韩王右嘴角向上挑了挑,笑容有些残酷——姚素馨这是嫌他还不够丢人啊!
他咳嗽了一声。
钱氏与赵致配合默契,当即看了一边服侍的严女官一眼。
严女官带了两个丫鬟扑了上去,一把制住了姚素馨,同时捂住了姚素馨的嘴,不让她再出声。
姚素馨心知自己完蛋了,一边无声挣扎,一边拼命地给抱着大公子的奶娘使眼色——只要奶娘弄哭大公子,说不定王爷就心软了!
谁知奶娘似瞎了聋了一般,抱着大公子直往后退,缩在了韩王妃钱氏后面。
姚素馨心知大势已去,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赵致恭而敬之送走赵臻,疾步赶了回来,见姚素馨被丫鬟制住,当即上前,一耳光打了上去:“贱人!”
将近七万两银子,够他做多少事了,只因为这贱人眼皮子浅,就这样生生被赵臻给讹走了!
姚素馨挣脱开束缚,挣扎着扑上去:“王爷,王爷,你听我说,都是宋甜——”
“啪”的又是一声脆响,赵致又一个耳光甩在了姚素馨脸上,把她打得脑袋都偏到了一边:“蠢货!”
姚素馨委顿在地,满脸是泪,梨花带雨,仰首看着赵致:“王爷,妾身都是为了王爷……”
想到方才损失的那六万多两银子,赵致越发暴怒:“贱人,你还要狡辩!”
他看向钱氏:“王妃,大郎以后交给你了,至于这贱人,以后就关在杏花营庄子里吧!”
钱氏神情肃穆,答了声“是”。
赵致扬长而去。
钱氏在屋子里,隔着锦帘听到赵致吩咐下人:“把赵臻送来的那些人,全都打杀了,埋在花园里做花肥。”
她眼中有些空,拈起帕子抵在鼻端,轻轻念了声佛。
宋甜回到家中,去上房见张兰溪,谁知今日不巧,宋志远一个同僚的夫人带着三个女儿来做客,这三位姑娘与宋甜年龄相当,当下张兰溪便留下宋甜陪客。
这三个女孩子早知宋甜是未来的豫王妃,对她很是好奇,略处了一会儿就熟悉起来。
宋甜也是活泼爱玩的性子,就带着她们在西暗间炕房里打叶子牌赌输赢。
宋甜她们正玩的开心,丫鬟月仙却来回话,张兰溪便把宋甜叫了出去:“大姐儿,月仙过来寻你。”
宋甜忙下了炕,理了理裙裾,出去与月仙说话。
月仙行了个礼,道:“启禀姑娘,铺子里的人来结算账目。”
她对着宋甜眨了眨眼睛。
宋甜会意,当即向张兰溪及女客告罪,又和刚认识的三位小伙伴解释了几句,这才带着月仙离开了。
待宋甜离去,张兰溪含笑向女客解释:“我家铺子里的账目,我一向懒得操心,都是我家大姐儿在算。”
女客听了,自是奉承:“你家大姐儿可真聪慧!”
宋甜回到后面,还没走到小楼前,便看到了在廊下立着逗鸟的赵臻,心中欢喜,忙拎起裙裾快步跑了过去:“事情都忙完了?”
赵臻戴着黑毡帽穿着青衣,做铺子大伙计装扮,瞧着却格外的清俊白皙:“嗯,都忙完了。”
宋甜直接牵着他的手:“到屋里说话,外面太冷了。”
赵臻乖乖由宋甜牵着手,拉进了小楼里。
月仙和紫荆送罢茶点便退了下去,起居室里只剩下宋甜和赵臻。
宋甜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