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完,蒋妥一溜烟就跑回了家,大门一关,也不管傅尉斯脸上是什么表情。
可实在也忍不住,便悄悄在猫眼上偷偷看了他一眼。
傅尉斯仍站在原地,竟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大概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有生之年还能被蒋妥夸一句帅。
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心跳也渐渐加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装扮年轻化了的原因,傅尉斯的心情也如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那种被心仪的女孩子夸奖后的喜悦和羞赧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脸颊也几不可闻地红了。
从小到大,傅尉斯一直是在非常严苛的环境下长大。别人家三岁小孩子在玩小沙堆,他已经会?背诵四书五经。父亲对他严格,母亲亦是。一直到十八岁以前,傅尉斯一直是在机械的,日复一日的压力和学习成长。这种成长环境,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性格。
在傅尉斯的观念里,想要的就得到,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十九岁时碰到蒋妥,傅尉斯以为她也没有例外,可蒋妥却让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得到蒋妥的那段日子,傅尉斯的确是开心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但傅尉斯也渐渐顿悟明白,蒋妥不是物品,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人在自己这里,可心却始终不在。
五年的时间,傅尉斯捂不热这颗心便真的打算放弃。可真的放手了,他的心里却好像日日夜夜在刀山油锅里煎熬。
遇见蒋妥之前傅尉斯没有谈过恋爱,遇到她以后他也未曾尝过恋爱甜蜜的滋味。只有这个时候,在空无一个人的走道上,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填充地满满当当?。
只不过傅尉斯那副样子在蒋妥眼中看来还是挺呆的。
傻乎乎的样子,一看就没有谈过恋爱。
蒋妥抱着那束花回屋,光着脚去找了个小花瓶。
花束小小的,很像是新娘捧花,精致又美观。
蒋妥将花修剪后插进了花瓶,又跪坐在地上多看了一会?儿。
挺好看的花,她喜欢,也看得出他有心。
其实对于傅尉斯,蒋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只要他别那么霸道蛮横,她或许可以尝试
着多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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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凡休假的这天,刚好进入四月。
气温愈发?舒适宜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的确是挺好的选择。但蒋妥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王培凡走之前给她请好了表演课的老师,也给她报名了游泳课程,不仅如此,因为电影需要,蒋妥还要加强健身,争取在电影开拍之前练出马甲线。
蒋妥简直是欲哭无泪,她的一天现在从早到晚被安排地几乎满满当当?。王培凡还算有点人性,给她放了周末假期。也就是说,只有周末两天蒋妥不用学习。
这样一来,蒋妥仿佛又回到了校园时光,不同的是现在她是在家里上课,而不是在教室里。
给蒋妥辅导表演课程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中年女老师,蒋妥虽然不认识她,但做过功课。这个老师名叫陈郡,年龄莫约有五十岁,是著名高校的表演课老师。陈郡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给蒋妥辅导表演课,也是因为蒋妥在一年前亲自到学校给她的学生传道受业解惑。
陈郡已经通过王培凡而得知蒋妥失忆,作为一个老师,她惜才爱才,愿意来给蒋妥上课。
第一节表演课程一上就是整整四个小时。
蒋妥上得认真,陈郡讲得也起劲。
一直以来,蒋妥给陈郡的印象都很好。
那年蒋妥新电影上映,陈郡在大学生电影节上和她相遇便聊了几句,当?时陈郡礼貌性地邀请蒋妥来给自己的学生上一节课,也并未指望蒋妥会真的来。
本来这件事陈郡自己都忘记了,谁知道后来蒋妥还真的主动联系了她。
和蒋妥那番接触下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