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听见这句就生气了,对郑嘉东说道:“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郑嘉东笑笑,又低下头看报。
陈佩对郑瑶说道:“我和你爸爸当初是互相吸引。唉,算了,你也不懂。瑶瑶啊,你还太小,喜欢这种事情可以放到长大后。听妈妈的话,以后见到郑照礼貌一点,保持距离。”
郑瑶眨了下眼睛,“可照哥哥是我哥哥,我怎么……”
“他不是哥哥,你有亲哥哥!”陈佩打断了郑瑶的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神色变得哀伤彷徨。
郑嘉东听到这句话,便对郑瑶说道:“蜂房应该送来了,瑶瑶去玩吧。”
郑瑶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妈妈,感到奇怪,却也歉疚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妈妈不要伤心,瑶瑶以后不跟你顶嘴了。”
见女儿走了,陈佩有些虚脱的坐到了沙发上。郑嘉东看着柔弱的情人,把她搂在了怀里,安慰道:“过去这么久了,忘了他吧,别再伤心了。现在好多人家生的都是男孩,还越来越多,有瑶瑶这么可爱的女儿,我们是很幸运的。”
“瑶瑶确实可爱,可是嘉东,我忘不了他。”陈佩的哀伤浓稠得凝固了整个世界,她不断的摇着头,“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只顾着和朋友说话,把他一个人都在了楼上,才会发生那种事情,都是我的错啊!”
她渐渐有些歇斯底里。
郑嘉东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陈佩面对自己,看着自己,“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有人竟然把自己弟弟推下楼,五岁就如此狠心,可见那个毒妇整天都教她什么东西。佩佩,政府收容教养了这么多年,她也满十八岁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法院再审一次这个案子,该承担刑事责任了。”
“不,嘉东,不要这样。”陈佩啜泣着说道:“她怎么都是你的女儿,小珩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旧案重提对股票市场的影响也不好。”
郑嘉东闻言更加心疼她,把她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说道:“佩佩,你啊,心地太善良了。”
陈佩哭得眼泪干了,从郑嘉东怀起爬起来,对他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把人接回来吧,教养机构再怎么负责也不是家里,当年她也不大,也弄不清自己做了什么,死又是什么。”
郑家大宅位于S市郊区,曾是民国时期E国总督的私邸,后来E国兵败如山倒,这宅子也就归了郑家,如今传下来也是四代人。
秦子衿在大厅里走来走去,阳光透过彩玻璃,在她脸上打上五颜六色的光,正如她现在五味陈杂的心情。她应该感激那个女人吗?她应该憎恨那个女人吗?她应该对那个女人屈服退让吗?
不,她永远不会。她人生的前二十年是总统女儿,她人生的后二十年必须是郑家的女主人。
她是秦子衿,她是郑嘉东的夫人,她是郑德润的母亲。
“妈,妹妹下飞机了。”郑德润拿着手机敲了一下开着的门,他今年二十出头岁,气质却沉稳如同中年人,眉头中间因为总是紧皱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皱痕。
秦子衿闻言坐到了沙发上,她双手紧握在一起,神色紧张,似乎是不太敢面对许久未见的女儿。
郑德润走到她身后,伸手帮她揉着太阳穴,轻声说道:“妈,我们是不是该去门口等等她?妹妹如果看到您在迎接她,应该会很高兴。”
秦子衿有些意动,她松开双手,微微侧头看向郑德润说道:“德琳会怨我吧。”
“不会的,妹妹要怨也只会怨我,是我年轻不懂事,才犯下那种错误,还让妹妹去替我承担结果。”郑德润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眼睛发红,“掐死那个小杂种我不后悔,我只后悔妹妹这些年代我受过,大好青春浪费了。”
秦子衿握住了郑德润搭在她膝上的手,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德润说得有道理,可是……是她让德琳顶罪的……
她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