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算着蘑菇摘得差不多,够吃中午和晚上两顿的,卫杳拍掉手上沾到的泥土,跟大部队继续上路。
然后仍旧是没走多久,她再度出声,说看到羊奶果了。
“羊奶果?是水果的一种吗?”
“嗯,看样子应该已经熟了,我记得挺好吃的。”
卫杳说着,伸手够了串看起来已经熟透了的红色果实下来,给向导看,确定的确是早熟的羊奶果,可以直接食用,她拿水简单冲了,张嘴一咬,酸酸甜甜的,是记忆中的味道。
其他人也跟着一尝,有运气不好吃到酸味重的,当即脸都皱成了菊花。
“这个可以多摘一点。”陈修远说,“尤其是那种特别酸的,谁困了累了,精神不好了,或者嘴里寡了,吃一个绝对立马精神。”
大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一边吃一边动手摘了一大兜子,今日份水果就这么到手。
之后再走了会儿,太阳升起,可见度增强,他们关掉手电筒,就地休息。
徒步在原始森林里行走本就耗费体力,更别提每个人身上都负重一二十斤,像花美男还兑现昨晚的诺言,多背了个包,就累上加累,他喘了好久的气,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累到快不行的样子,看得卫杳都觉得她是不是表现得太轻松了点。
她是不是也应该喘喘气、擦擦汗,说句好累啊之类的话?
还在天马行空地想着,就听嘶地一声,有人被什么东西给咬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向导等人还没看清咬花美男的是什么,卫杳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袖子裹住手打掉还叮在花美男手腕上的虫子,然后一脚踩了个稀巴烂。
踩完了,她把鞋底往旁边草叶上蹭了蹭,说:“没事,一只小虫子而已。”
向导:“……”
向导:“是毒虫吗?”
卫杳答:“是,不过不要紧,你们先给他伤口消个毒,我去找解毒草。”
眼睁睁注视着卫杳在周围查看一圈,没找到解毒草,就离开去别的地方找,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话。
却也都清楚,他们的潜意识里,一点都不怀疑卫杳的话的真实性。
他们已经比相信打小在西双版纳的大山里长大,入伍后也天天进原始森林里进行训练的向导还要更相信卫杳。
还是花美男说他感觉手腕有点麻了,大家这才回神,一边按照卫杳所说给他伤口消毒,一边震惊道:“不会吧,卫姐连解毒草都知道?”
“我感觉卫杳……不是,卫姐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好全能啊。”
“是,我现在都觉得有没有向导好像都无所谓了,卫姐她一个人就能胜任向导,保镖,还有医生。”
小鲜肉小声说着,悄悄看了眼身后的向导。
注意到小鲜肉的目光,也听见小鲜肉的话的向导:“……”
其实不用他们说,向导自己也觉得,其实这趟原始森林之行,没有他也完全没问题?
很快,卫杳捏着几根草叶子回来了。
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立即看向她。
只见她蹲下来后,把草叶挤压弄碎,往花美男伤口上敷了厚厚一层,然后就坐回原位,说几分钟就能起效果。
花美男听了,颤巍巍道:“卫姐。”
“嗯?”卫杳懒洋洋抬眼。
“这个是真的有用对吧?”花美男再三确认道,“就算没用,我过后再做急救,我也不会死对吧?”
卫杳说:“死什么死,一种只能麻痹肌肉的小虫子罢了,你真当你被咬一口就会立马嗝屁啊?我看你也算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会胡思乱想。”
花美男被毫不留情地怼了一脸。
他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句:“卫姐,你居然说脏话。”
卫杳说:“不会被哔掉的就不叫脏话。”
花美男想了想,“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