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寡妇。
正在看病的段云知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鼻子嗅了嗅,然后收回了手。
“各位,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继续看。”
“诶!好!”
大家也不勉强,纷纷起身走人。
段云知走进厨房,只见段思不知道在发什么呆,托着脑袋苦思冥想的样子。看到段云知走进来,她才像是回过了神。
“云知……”刚叫了个名字,又用鼻子狠狠嗅了嗅,顿时脸色大变,“糟了,我的饭!”
要看着她要手忙脚乱地往锅那边去,段云知拦住了她。
“我来吧,你别伤着了。”
段思也知道自己插手很有可能就是添乱,便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她看着有条不紊忙着的段云知,眼睛转了转,托着头开口:“云知啊!”
段云知看过来。
段思揉着脑袋:“我刚刚有点头疼。”
“头疼?”段云知马上丢掉了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怎么回事?疼得厉害吗?现在还疼吗?”
段思本来就是做戏,这会儿看他这么紧张,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就……一点疼。”
段云知松了一口气:“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段思点点头,又犹豫着问起:“可是刚刚,就是头疼的那一会儿,我好像想起了一些画面。是一个男人。”
段云知身体僵了僵,面上却波澜不惊:“哦?什么男人?”
“好像……”段思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好像我叫他夫君,那应该就是我丈夫吧?”
“然后呢?”
“然后……”段思眼睛转了转,“然后他就死了。”
段云知嘴角动了动,知道她是在糊掰也没揭穿:“那应该就是你丈夫吧。”
段思瞪了瞪他,什么叫“你丈夫”,不应该是姐夫吗?但是,她很快又调整好表情继续演下去。
“我好像看到他犯了很大的错,他自己惨死就算了,还害得我们姐弟俩,不得不四处逃亡,躲避仇家。”
段云知揉了揉额头,继续去做自己的饭了。段思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还是猜错了,表情异常纠结。
“过来帮忙。”段云知见她胡思乱想,吩咐道。
段思一听帮忙,果然马上凑到了跟前,也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半夜的时候,家里的门突然被敲得砰砰作响,段思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段云知已经开了门,二毛他娘抱着二毛就进来了。
“哎哟段大夫这死孩子真是气死我了,说了几遍了不要去那后山,他非要去,从断崖上摔下来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段思也知道那处断崖,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赶紧又掌了个灯。
二毛他娘哭得那么惨烈,等几人一看,也就是崴住了脚,脚踝处肿出老高,身上划伤了几道口,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伤。
段云知拍了拍他的脑袋。
“从那种地方摔下去,还能保住命,只受了这么点伤,你小子可真是幸运。”
“是丑叔叔救了我。”二毛低声说道。
段思没发现段云知脸色变了,她倒是饶有兴趣地追问:“丑叔叔?哪个丑叔叔?”
“唉,哪有什么丑叔叔,我们找到的时候就他一个人,”二毛他娘直抹眼泪,“段大夫啊!你看看他是不是摔傻了,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啊?”
段思本来想插嘴,没人救的话他这么大的孩子哪能伤这么轻,然而还没开口,段云知就在旁边说了:“可能确实是不干净的东西。”
二毛他娘哭得更凶了,段云知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安慰她,只是自顾自地给二毛看病。
包扎好了,二毛趁着段云知和他娘说话的功夫拉住了段思:“思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