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和温宁与胥伯良他们约好去虹城逛街采买些东西。
楚亦看着他们笑呵呵的,心情看起来都不错,于是晃悠着就混进了队伍。
“表哥也去吗?”
胥伯良现在对楚亦少了些以前的畏惧,虽然平时不多闲聊,但也不像以前一样避着避着了。
“嗯,我也要采办些东西。”楚亦点头,和他们一起坐进马车。
温宁顺口接道,“怎么不让朝行大哥他们谁代劳呢?”她印象中,这种小事一般都是不需要楚亦亲自出门的,基本都是朝行或者阿离他们给做了。
胥伯良用手肘捅了捅温宁,示意她别把话说破了,没看见这几天楚亦和温婉有点不对劲儿吗?
顺便拉着温宁换了个方向坐到楚亦对面,把那一边的位置空出来。
温婉坐在车厢最里,正在整理着车厢里面的柜子,看到楚亦进来,目光不经意瞟过来一眼,没说什么。
楚亦把屁股朝着那边挪了挪。
温婉还在整理,似乎没注意到这边。
楚亦又挪了挪。
温宁像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一样,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胥伯良手伸过来,按住她脑袋,扳转着看向窗外。
“你看外面风景多好…”何必等着吃咸狗粮。
“嗯,虹河街越来越热闹了。”温宁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温婉的新马车,还是仿造之前遇袭被毁的那辆,外形的独特花纹是赵怀的手艺,他还在显眼的地方雕刻了一个双子星的图案,现在,虹城不少人都认识这是温家堡的马车了,看到这辆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马车穿行,百姓们都会互相告知,且下意识让开。
宁愿得罪官老爷,都不要得罪温家堡里的那位。
这是现在虹城百姓心中的教条。
因为方志平和何亲源的下场,暗中涌动的谣言,让从来没有横行霸道的温婉,在虹城的百姓眼中,成了土皇帝般的存在。
当然,温婉从没有欺行霸市过,反而美谈甚多,这让更多的人畏惧的同时,带着份发自内心的钦佩与尊敬。
路过县衙府时,发现门口挺是热闹,好几辆马车和软轿停在门口,陆续有穿着华丽富贵的乡绅商贾进出。
温婉将车窗掀得更高些,看了一会儿,转头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她身边的楚亦。
“这是…新的县令上任了?”
之前温婉就知道那次伏击的幕后之人是何亲源,自然能猜到这次是楚亦动的手,这方面的消息,她不需要多关注,好奇的话,只需要问楚亦就行。
楚亦微怔了怔,这几天以来,他若不凑上前找点话题,温婉都当没看见他的。
这是这些天以来,温婉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起话。
而且看起来也没有再生气了的样子。
一种受宠若惊的情绪在内心激荡,楚亦瞬间开心到飞起,面上克制着笑意的点头,“吏部调任过来的新县令,平秩,是三年前科考的探花。”
“那朱县丞好像也是两年前科中第的人吧,虹城这么重要的关口城,两个这么年轻的官员…不会是故意的吧?”
最后一句话,温婉显然是怀疑楚亦做了什么手脚,想把虹城掌控在自己手里,而弄了两个傀儡过来。
楚亦无奈摇头,趁机,大掌无比自然的游走,握住了温婉搁在腿边上的柔荑,“朝廷也没办法,吏部这几年储备的人才库空了,恐怕找不到比平秩更稳妥的人了,他之前在靠近西启国的边陲小县任县令一职,为人沉稳,擅官场之道,短短两年也在吏部记录下不错的政绩,所以才将他调任过来,”
当然,这中间他还是做了手脚的。
平秩是他的人。
胥伯良上镇是来取铁丝的,前几天他到铁匠铺定做
了很多细小的铁丝,用来做各种造型的花藤架的,就这新花样,他轻易骗了赵青风十多盆的多肉做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