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迦一走, 段洵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跟上。
“你跟着我干什么?”宁迦回头怒目道。
段洵昂头义正言辞道:“当然是保护公主。”
陈云笑说:“迦迦你真是有个好哥哥,把你当公主疼的。”
迦迦?段洵心中冷笑,只差一个白眼翻上天。
因为公主一词的多重含义,段洵当着人从来是不避讳这个称呼的。以至于宁迦被s神这个哥哥当成公主这件事, 早已众所周知, 也没人觉得奇怪,反倒都是羡慕她有个好哥哥。
却苦了宁迦被强塞了一个妹控哥哥,真是有苦说不出。
她看着段洵那坦坦荡荡的模样,又想到自己那不可名状的心思,真是满肚子郁卒, 憋得她难受极了。想和他吵架吧, 显然是吵不起来, 只能自己干呕气。不想搭理他,却又甩不掉。
后面再玩其他项目,还得时时提防他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趁自己不备暗算自己。
被吓到倒是其次, 最怕是自己一紧张, 又不管不顾地去抱他。就算他把自己当公公,她也没法把他真当太监。一想到自己对一个公公动了心,而人家公公先前对她好只是为了报恩, 她就想一口老血吐出来。
至于段洵,在宁迦玩项目时, 对于算计她这件事, 不仅没有因为她之前的生气而有所收敛, 反倒是一副掩藏不住的蠢蠢欲动。得幸好宁迦吃一堑长一智, 始终没让他得逞。
不过这种斗智斗勇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一圈玩下来,累得像条狗,草草吃了点自助餐,就回了房间休息。
同样玩得不爽的还有段洵,回到自己房间后,把跟来的白芊芊毫不留情赶走,自己躺在床上,睁着那双寒星般的黑眸,望着酒店的天花板,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一点困意都无。心里好像有数不清的蚂蚁在爬,又好像正在被一把火燎着。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陌生得很,一时也没有头绪是为什么,总之是抓心挠肺。
过了一会儿,他茅塞顿开一般,猛得坐起来,打电话让酒店送了一瓶精油上来。然后拿着精油一溜烟跑去了宁迦的房间。
宁迦睡得正香,被敲门声扰醒,一看已经八点多,顿时吓了一跳,再多睡一会儿,今晚估计是不用睡了。
她揉了揉眼睛,趿着拖鞋去开门,见到门口站着的男人,眉头一皱,没好气道:“有事?”
段洵问:“你还累吗?”
宁迦道:“睡了一觉,不累了。”
“那有没有觉得浑身酸疼?”
宁迦伸了伸胳膊,眉头随着身上传来的酸疼,微微皱了皱,心说还真有点。
段洵弯唇一笑,举起手中的精油:“不用担心,内臣马上来伺候公主。”
宁迦如临大敌看他:“你干吗?”
段洵道:“当然是来给公主按摩。公主是知道内臣手艺的,保管明天醒来,腰不酸腿不疼,神清气爽。”
宁迦想起去年她准备才艺大赛那几天,每天中午在天台练习完后,都躺在地上被他翻来覆去揉个把小时。
当时心无旁骛,当然可以坦坦然然享受他的服务。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还能坦荡荡自称内臣,她却是没办法再接受那种两人间那种亲密。
实际上现在再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她当时怎么就能接受个男人,把自己揉来揉去的,手脚脖颈肚皮,就没有他没接触的地方。甚至还脱了鞋,被他把脚握在手里按捏。
不能想,一想,都要觉得自己已经**于他了。
宁迦幽怨地看了眼他那略带兴奋的眼神,义正言辞拒绝:“不用了。”
然而段洵已经不由分说挤了进门,还顺手把门关上:“为公主服务是内臣的职责,公主不用客气。”
宁迦一听他一口一个内臣就恼火:“你不是已经报完恩了么?还内臣什么?”
段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