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喊起一旁的鹤见咲夜,“太宰君。”他问道,“对于此次事件,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次只是个开始,高濑会想要的恐怕不止给港黑添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鹤见咲夜语气淡然,语意却是十分笃定,仔细还能听出来隐藏在其中对自己的头脑万分信任的自信。
适才森鸥外一键换装的瞬间,顷刻间暗沉下来的环境与深沉的空气都让她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威胁性和危险性。
可她本就是喜爱追求刺激的人,也不是畏畏缩缩的软弱之人,遇到这种情况反而激发出了她内心隐隐的兴奋感。
将目前所得到的情报碎片在大脑中连接拼凑填补,鹤见咲夜很快做出了分析,并且继表达自己的看法,“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都是想成为这块土地唯一的掌权者,如果我没猜错,无论这次任务成功或失败,他们都准备了下一步计划,用来进一步摧毁港黑。”
“那么,对于他们的下一步计划,你有头绪吗,太宰君?”
“没有。”鹤见咲夜说,“情报不足,我暂时还没猜出来什么,可是……”她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
森鸥外食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出沉闷的声音,嗓音滚过几个字,“先下手为强……?”
“是的。”鹤见咲夜点头,“等待别人的行动并设法解决就相当于坐以待毙,这样的行为是最愚蠢的。”
黑色卷发的少年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裸露在外的鸢色眼瞳里不知灯光映照还是错觉,仿佛有隐约的烛火在燃烧,写满了隐约跳动的自信与欢欣。
鹤见咲夜没有感觉,一旁的森鸥外和中原中也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中原中也不着痕迹地拢了下眉,只是觉得太宰和平日里有些变化,却把点星疑惑放至内心深处,很快抛诸脑后。
森鸥外则是眸色渐深,表面却不露声色,“你有什么想法吗?”
“是的。”鹤见咲夜点头,“我有个计划,也许可以不主动引起一场争斗地让高濑会从这块土地上消失。”
“不发生争斗?”未等森鸥外回话,中原中也就提出了异议,“怎么可能?”
“那可真是令人期待。”森鸥外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笑着对上鹤见咲夜的眼瞳,“我很期待,太宰君。”
顿了顿,“中也君,可以现在门外待命吗?”他望向橘发少年,嘴角浅浅上翘,神情亲和,“我有些话需要跟太宰君单独说一下。”
“是,Boss。”中原中也颔首,随即转身跨步,好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在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命令永远排在第一位。
随着大门阖上的声音重重地响起,鹤见咲夜平静地与面前人紫月般的双眸视线相接。
短暂的沉默后,她忽然扬起了嘴角,鸢色的眼瞳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什么时候怀疑的?”
“第一眼。”森鸥外依旧表情从容,甚至还带着微笑,“你和太宰君很相似,却又在根本上不同。”
“愿闻其详。”
“真正的太宰治可没有你这样对生活如此热爱向往的眼神,他和这双眼睛的颜色一样,都是已经枯萎的叶,渴求着离开这个世界。”森鸥外说,“可你非但不厌恶,反而非常喜爱着这个人世间,你们的眼神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对立面。”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现在你是否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呢?”森鸥外微笑着问。
鹤见咲夜点点头,“请。”
在空气中流泻的昏黄灯光与蜡笔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森鸥外问道,“请问,你是谁呢?”
“我就是太宰治哦。”鹤见咲夜没有丝毫停顿地说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自从踏入岸上,她就再没有可以扮演过太宰了,全部凭着自己的本性表现。被沉重的身体状况锁在病床上的日子造就了她渴望健康体魄的心,可归根结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