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听了之后,拈着胡须笑道:“万寿节将至,叫她尽快回公主府吧。朕还等着她的贺礼呢。”
昭宁公主很快便收拾了行囊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中一切如旧。元羲沐浴更衣,复又去宫中向天子问安。
天子百忙之中,接见了许久不见的女儿,见她神色尚可,便道:“这回你阳信姑姑病发,听说你侍奉得十分周全,怎的平日不见你这样殷勤侍奉父皇母后?”
“我待父皇,从来是最殷勤不过的。父皇这般说,可是对儿臣不满?”
天子放下手上书卷,看
着她道:“听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怎么苛待你了。御史说你恃宠而骄,一点都不为过。”
元羲“哼”了一声,道:“御史说我的都是些陈词滥调,也不换些新词。”
天子被气乐了,道:“你姑姑还夸你呢,你看看你,性子是一点都没变。以后出嫁了可怎么办?”
元羲转过头来,看着天子道:“便是儿臣成婚了,亦还是公主。总不至于成婚之后父皇不认儿臣这个女儿了罢。”
她谈及婚事,倒不见抵触。
天子看着她道:“你啊你,若是远嫁,父皇亦照顾不到你。”
元羲笑了笑道:“那父皇不让我远嫁不就行了,这事总是能照顾到的。”
天子听了哈哈大笑,又捡了旁的事说,父女两个倒也算相谈甚欢。元羲留在宫里用饭,在宫禁之前,回了公主府。
第二日,元羲去了武安侯府一趟,同她舅舅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又与顾氏兄妹一道,去马场跑马。
春日,草正肥,马儿亦跑得格外欢腾,几人跑了好几圈,才缓了速度。
元羲摸着马匹的鬃毛,问顾祎道:“听说,夏国这次送的寿礼是五十匹胭脂战马。”
顾祎点了点头道:“真送来的不止这个数,一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又折损了好几匹。”
顾幼澄在一旁算着银子啧啧肉疼。这夏国的胭脂马,四海闻名,这千里迢迢运到帝都的胭脂马,若活下来,一匹千金都不止。若是训练有素的战马,更要贵上好些。
元羲哼笑一声道:“这礼送得可不轻。”
顾祎看了她一眼,轻道:“送此大礼,必有所图。”
元羲望着前面茫茫一片,道:“都说这夏国遣了个皇子来当使臣,是有意与我朝联姻。”
顾幼澄忙道:“父亲不是说了,国书上没提这事,只说贺寿。”
元羲慢悠悠道:“这种事,双方有意,马上便可坐下来议。不一定非得写在国书上,真写在国书上,那是正式提亲,不说板上钉钉,也八|九不离十了。”
顾幼澄马上急了起来。
元羲拿眼神安抚她道:“八字没一撇呢,慌什么。”
顾幼澄急道:“这种事,若真有一撇了。阿姐你要怎么办?”
成年的公主就昭宁和安
平两位,而昭宁公主身为最年长的帝女,若真要联姻,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元羲随之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要怎么办呢?”
顾祎不赞同地看着她,摇了摇头道:“殿下。”
元羲于是笑逐颜开道:“好啦,不逗你玩了。这有什么?便说我体弱多病身具不孕之症。若真要联姻,不孕乃是大忌,连备选都混不上。”
顾幼澄愣了愣,一时觉得哪里有些古怪,一时又觉得这果真是再妙不过的办法。
最终还是伸出大拇指赞道:“阿姐真是厉害!”
元羲笑了笑,抬了抬下巴道:“好说。”
那边厢,大皇子听说夏国送来的是胭脂战马,少年心性,立刻便要去看那战马。他求了天子,天子便叫人牵了两匹来给他瞧瞧。
那胭脂马色如胭脂,神骏异常,大皇子一见心喜,道:“这等宝马,实在难得。这夏国果真当我朝是兄弟之国。”
他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