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姻缘。”
镇国公夫人叹息:“这还用明说,这不明摆着就是昭宁嘛。”
除了昭宁公主,也没别人了。若不是因了她,她今日何必这样烦忧。
镇国公偏头不知在想什么,最终只道:“韶卿可知晓?”
镇国公夫人道:“自是不知。若是知了,反而上了心,更是不妙。”
男人同女人想问题却是不一样,镇国公沈南英只道:“男女之情只要不碍正事,算不得什么。”
镇国公夫人忍不住反驳道:“若是寻常女子,也没什么。但昭宁是什么身份?要还她一场情
缘,自是要娶她的。”
她想了一下午的前世今生之说,已是陷在里头出不来了。
镇国公却在想别的。
他所虑的,乃是天子有意结亲。只是嘴上还是安慰妻子道:“你也不必过份担忧,不过是老和尚的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待韶卿出孝了再说。”
秦氏拧着眉,想继续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今日大慈恩寺发生的事,自也有人报于天子听,天子听了元羲这般懂事守礼,心中却想着,她到底还是吃了母亲不在的亏,若生母在世,何至于要婉转走旁人的门路。这般想着,心底还是升起一股怜意。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
沈珏那姻缘签的签文如今亦到了天子手上,天子轻轻念过一遍,笑了笑,挥手让禀事之人退下,倒未置一词。
皇后后来也听说元羲在大慈恩寺里,对阳信长公主十分礼遇,不说晨昏定省,但每日午后都去请安的。
“陛下万寿节便会让她下山,她却还要做这副姿态,想是为了博个好名声。”沈皇后懒洋洋道。
毕竟如今元羲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而阳信长公主既是长辈又是寡妇,小辈承欢膝下慰藉其心,传出去也沾些贤孝之名。
说起来当初看元羲清修之地是在大慈恩寺,皇后便知天子心意了。若真要罚她,必是要打发的远远的,如同前次去白云观一般,哪会叫她继续留在帝都。既然留在了帝都,天子的万寿节,这做女儿的又怎会不出席。
“陛下总是疼昭宁公主的。”一旁的心腹侍女打着扇子跟着附和了一句。
沈皇后笑了笑,不接这话。
却说元羲确实每日都会去向阳信长公主请安,既同在寺里住着,长辈大病初愈,身子还虚着,小辈每日请安,也是应有之义。只是这事儿发生在元羲身上,便叫人侧目而已。
“阳信姑姑于陈良侯之死这般伤情,十多年还不曾释怀,着实叫人唏嘘。”元羲便叹。
顾幼澄在山上住了三日,今日顾祎来接她回去,听了元羲这话,道:“开国初,陛下大封功臣,只阳信长公主的夫君以自己之名封侯,足见其人忠义。忠义之人,对妻子想也不坏。”
阳信长公主的夫婿,便叫做陈良,天子以其
名作为封号,这份殊荣,整个大殷只此一家。
顾幼澄忍不住好奇道:“也不知为何,阳信长公主竟不过继个孩子在膝下,叫陈良侯的爵位能稳稳当当传下去。”
阳信长公主和陈良侯唯一的儿子后来也夭折了,阳信长公主又不过继嗣子,眼看着陈良侯的爵位要一代而终了。
有人说阳信长公主刑克六亲,身边亲人尽数被她克死,天子因是真龙之身,方才免于其难。皇室诸人因有龙气护体,便也没有遭殃。也因此叫她断了子嗣的念想,故而连嗣子都不留。
元羲对于这样的说法,不置可否。
如今顾幼澄说起,她笑了笑道:“总是有原因的。”
陈良侯忌日那天,元羲亦送了祭礼。阳信长公主穿着素服欠身致谢,元羲握着她的手道:“侄女一点心意,当不得姑姑谢礼。姑姑要多保重自己才是。”
阳信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却说这一日,送祭礼的可不止元羲,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