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元羲看得饶有趣味,听了他这话却道:“本宫却不放心叫你服侍。”
她不是非沈珏不可。只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那琴师抬起了头,却见公主殿下身体往后靠了靠,与他稍稍拉远些距离,道:“薛公子,你明明看不上本宫,又何必屈就呢?”
琴师入府时,报的姓可不是薛。
那薛公子听了,愣了愣,才道:“殿下既早已识破我的身份,何以今日才挑明?”
元羲道:“我想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说着,她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这人,摇了摇头道:“这样可不行。”
其实若不是那送上门来的珍珠衫
,她倒不至于那么快想要料理了此事。不过离府在即,该办的事是该早早办好。
她想着这些,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道:“珍珠衫已不在我手上,你找上门来也无用。”
那薛公子听了这话,忍不住想要往前一步,却发现这一步是他再也不能逾越的禁地。一柄铮然雪亮的宝剑架在他的脖颈处,若他再往前,便是死路。
红衣的侍女竟是悄没声息地进了内室。
元羲却道:“四喜,把剑放下。”
“是。”侍女的声音干脆有力,收剑入鞘的动作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切,她便安静地侍立在一旁。
薛公子急道:“还请殿下告知在下,这珍珠衫是从何人手上所得?”
薛家的传家宝珍珠衫,在薛家被劫匪扫荡一遍之后还是未被找到,实则是早已被薛家少爷给自己下聘时用掉了。
他当年偷偷把传家宝送给了心爱的姑娘,笑言提前下聘,后来家中遭劫,他因出门在外而幸免于难,这些年颠沛流离,他一直在找这珍珠衫和那伙劫匪的下落。
在他几乎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帝都三德楼的唱卖会上,珍珠衫重新现世。他也因此重燃希望,之后便找了机会进入公主府,想要接近这位金枝玉叶,找到关于珍珠衫的一些线索,找到当年他亲手奉上珍珠衫的那个人。
元羲仔细看过他的表情,问道:“这个故事不好听,你确定你要听吗?”
琴师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元羲心中一叹。
……
离开帝都前一日,天子在宫中设宴款待昭宁公主。这实则是践行宴,宴上不止有昭宁公主,更有其他随行官员。
这一行人却是格外年轻,俱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又都是好颜色,坐在席上,端的是赏心悦目。
天子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对陪坐一旁的大皇子道:“沛儿,这回你皇姐出远门办苦差,为江山和黎民出力,你当去敬她一杯。”
大皇子领了君命,奉了酒杯站起身来同元羲敬酒,元羲亦笑盈盈喝了下去,天子看着这两人敬慕谦恭的画面,满脸笑容,只觉甚为欣慰。
元羲喝了大皇子敬过来的酒之后,同天子道:“父皇,儿臣外出办差还需倚仗几位大人,容儿臣敬
几位大人一杯。”
天子自然没有不应的。
昭宁公主斟了酒,当先便冲着随行的沈探花道:“本宫这一路还需仰仗沈大人指点,这一杯,敬沈大人。”
沈珏是随行官员中品秩最高者,当先敬他,乃是应有之义。
沈珏拿起案上酒杯,亦站起身来回礼道:“殿下客气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臣的本分,不敢妄言指点殿下。”
他今日着的乃是正经的绯色官袍,衬得人越发风流俊俏,动静之间,更有无限风华。叫人想到当年他在延英殿被点为探花郎时,大约也是这般少年得意的模样。
这两人相对而立,俱是红衣,光鲜亮丽,而他二人的风姿仪态却比这红衣更夺目,这般望过去,实在是一双璧人。
元羲以云袖遮了酒杯仰头饮下,沈珏亦随之干了杯中酒。
之后便是敬苏静和顾祎,苏静是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