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自来女子的婚事自己便做不了主,更何况她的父亲还是当今天子。
元羲心里一惊,耳珠却被他咬住。一股酥麻之意自被他轻咬住的地方传来,她像是落于野兽利爪之下的猎物,动弹不得,任人鱼肉。
沈珏边亲吻着她,边道:“殿下,臣既心悦殿下,自然想与殿下厮守。既如此,殿下同旁人,又何来的姻缘。”
元羲是绝不肯叫自己落于下风的。
她定了定心神,拍了拍他的脸道:“正经姻缘或是一时半刻没有,露水姻缘本宫随时都能来上那么几段。”
说罢,她
又补充道:“本宫同沈大人这段露水姻缘,叫本宫玩出兴致来了。也是受此启发,想着若有合适的机会,便该多来几段。”
“沈珏,你该不会以为,本宫非你不可吧?”她一击将军。
公主殿下有权有势有容貌有手段,她愿意的话,裙下之臣自是要多少有多少。今日是他沈珏,明日也可以是旁人。
且这话中之意,她便是招了驸马,这种事她有心也能做下。
她倒是真的懂如何迅速激怒人。手起刀落,如此轻易便能叫人心痛。
元羲只觉沈珏停了动作,抬起头来这般看着她,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叫她觉得痒亦觉得热。
习武之人的气息一般都能收敛得极为微弱,叫人轻易觉察不出。沈珏这般,已是与普通人无异了。
她总算再一次叫他失了控。
朦胧的光线下,他的眼睛亦是亮得惊人。像被刺伤的野兽。
此时,他的手就落在她的脖颈处,他稍一用力,便能轻易折断这细嫩脆弱的脖颈。只要他乐意。
他终是轻叹了一声,道:“殿下,不要在床榻之上激怒一个男人。”
元羲待要反驳,却听他下一句已经说出了口:“不然你会受伤的。”
她一愣。似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凑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睛,撩开了纱帐,外头光线直直照了进来,叫已适应了朦胧昏暗的公主殿下觉得刺眼。
沈珏看着她,微微欠身道:“夜已深了,殿下也饮了不少酒,好好安寝吧。微臣告退了。”
因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她的情状,这会儿在沈珏眼中一览无余。
公主殿下微微眯着眼,酡颜微醺,发髻散乱,懒懒散散躺在榻上,任君采撷的样子。
她有万种风情,偏偏没有心。
见沈珏自内室走了出来,几个侍女互相看了看,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还以为今晚有的闹呢。
却说居于室内的元羲亦微微有些失神,她想不通沈珏这会儿怎么就下了她的床榻。床笫之间的那些话,是可以算作**之语的。再过分的他们都说过。便是沈珏面子上挂不住,只要他稍稍往床笫之事上引一引,这些一时的难堪便也就这么过去了。
便是他于她有
意这件事,若他愿意,也是可以用手段敷衍过去的。只是他不愿。
只有懦夫才会把自己的心意拿来**,才会在剖白自己的心意后再回头遮掩。
几个侍女进了内室,见公主殿下还躺着,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方才沈大人走的时候让她们几个可以进去服侍了,可这会儿见殿下这样,似乎并不需要她们的样子。
良久,才听公主殿下的声音传来:“本宫要沐浴。”
双鹤恭声道:“是。汤泉已备好。”
元羲把自己泡在汤池里,九月和七弦在一旁服侍着,双鹤和四喜忙着给公主的卧室开窗通风熏香换被褥。
这一夜的酒意,便就这样散了。
圣旨给人准备的时间并不长,仔细算来,满打满算也不过三日,三日之后便要启程离开帝都了。
第二日元羲便开始忙着作各项安排,她的侍女们亦进进出出忙着执行她的命令,又要抽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