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府都是跟顾幼澄八竿子打不着的。
这些事,顾祎和顾幼澄也知道,都觉得奇怪。
顾幼澄便道:“兴许是一些闲人,见本姑娘貌美便跟了一段,其实并未有什么深的背景。哥哥查出来与忠毅侯府有些瓜葛,怕也只是巧合,这世上有时候凑巧的事就是这般多。”
顾祎不说话,他觉得事有蹊跷,但没有证据,一时便也无法反驳她。
元羲沉吟片刻,才道:“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表哥给澄儿身边安排些会拳脚功夫的人,若真遇上歹人,也算有一层防护。澄儿以后若要出门,便坐公主府的马车,我也好派府卫跟随。”
顾幼澄便又要眼泪汪汪道谢,元羲挥手道:“你先收一收,我这招也只能防些个胆小本事不济之人,那些个府卫对上高手怕也抵不上多少事。说到底,还是要靠表哥心疼你。”
被点名的顾祎摸了摸鼻子,道:“幼澄不整日往外跑,便没那么多事。”
这个问题顾幼澄同他吵过许多遍,这次见他当着元羲的面说出来,不由冷下脸来道:“哥哥看来是一点儿也不懂我,我若不整日往外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便只是个废人。”
顾祎见她这样说,这一次难得没有反驳,只语重心长道:“幼澄,你自己想清楚了,确定不后悔吗?”
顾幼澄笑了起来,道:“哥哥说话真是孩子气。没有人能知道以后的事。便是处处趋利避害,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后悔。以后如何,那是以后的事。起码我现在很开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顾祎听了妹妹这话,一时怔住了。
元羲抚掌笑道:“澄儿才是清谈高手,真正有大家风范。人不是活在过去,也不是活在将来,而是活在现在。”
顾祎听完,心中一震,他自认看得透彻,实则全不如幼澄通透洒脱。他因不认可元羲,而对幼澄的行为也有了偏见,以为她是受元羲教唆。其实确实如元羲上回所言,这是她兴之所在,幼澄于此事如鱼得水,乐意之至。他一味狂妄自大,觉得自己是为了她好,却未在意过她的本心。
他低了头,道:“罢了,你已及笄,是大人了,又想得这般清楚,我如今是没什么资格管你。”
他说得冷淡,顾幼澄却是个能打蛇随棍上的主,当即便上前挽了兄长的手撒娇道:“哥哥,你关心我,我自然感激不尽。兄妹之间,说什么资不资格的,多生分。我往后还要倚仗哥哥保护呢。阿姐若欺负我,哥哥定要为我出头。”
顾祎见她如此说,去看元羲,却见元羲也看过来,笑道:“瞧瞧澄儿说的什么话,你有哥哥,我却是孤家寡人一个,要说欺负,只怕也是你们联手欺负我一个。”
顾幼澄便娇嗔道:“阿姐!”
这厢兄妹俩当着元羲的面把话说开,那头沈珏面前正铺着一张图纸。
正是元羲打造黄金妆台的那份图纸。
他仔细看了看,屈指敲在纸上,道:“你再说说,是如何得到这张图纸的。”
底下跪着的那人便毕恭毕敬禀报道:“小人前些日子接了一个活计,帮忙赶制一件黄金妆台。介绍活计的人要求还特别古怪,非得在指定的地方做事,但因给的钱多,小人便也做了。到了地儿才发现,这妆台样式颇新,小人自小就善画,只每日里偷偷记一些画一些,最终便把那图纸都摹画下来了。”
“可曾见过主家?”
“那倒没有。主家也神秘得紧,平时只能见到些小厮杂役,大都也不跟我们说话。好像刚开始找我们那领头的时,主家是亲来谈的,据说是个女的。”
“女的。”他沉吟片刻,又问道:“制那妆台的地方,你可知是哪里?”
那人便答:“帝都这片我熟,就在城西,离西山寺不远。我在那地方还能听见寺庙里敲钟的声音。”
沈珏点了点头,道:“你辛苦了,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