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人又搭了上来,连续两三次之后他没辙,索性任他搭着,单手撑住床单微微起身,将一个吻印在了小队长眼皮上。
余究眼睛轻微的颤动了一下,贺晚明显感觉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重了几分,却也不拆穿他,依旧很浅淡的吻着,离开之际附在他耳边用气声道:“这是早安吻,爱你。”
说完便翻身下了床,心情颇好地去浴室洗漱,就当不知道床上那人已经睁开了眼。
余究翻了个身,听见浴室里的水声,陷入了沉思。
明明他咬自己喉结的时候就可以低头吻上他发丝;作怪一般捏他肚子上肉的时候,是最好的将人压在身下肆虐的时候;便连落在眼睛上的那一个吻,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睁开眼睛给他一个更加刺激且绵长的早安吻。
到底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被国内电竞圈所有人称为狗贼的余神耳边还回荡着那两个字,在没有一个人看到的酒店里,耳根往下染了血色一般通红。
余究:“……”
好的,小哥哥反撩回去了,他认输。
……
贺晚洗过澡神清气爽得出来的时候,便见余究已经起了床,拿着手机讲电话,见他出来随口应了两声便挂断。
贺晚挑眉:“小情人?”
余究一愣,刻意抓着他话里的漏洞,“小哥哥这么喜欢偷情吗?明明前两天刚刚给我正了名就不打算要我了?”
“……”
“滚蛋!”贺晚低骂,那人却走了过来,亲密地将他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取下,然后按着人坐在椅子上,极尽温柔地帮他擦拭未干的头发。
“总是不吹干就出来,吹头发能废你多长时间?”余究笑着抱怨,抱怨着抱怨着突然想起来这人连床.事上都是懒得动的,识相的闭了嘴,转而说道:“是老汪,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贺晚享受着他的服务,舒服地眯着眼,闻言便道:“他们都还没回去呢,催我们?”
“也不是,主要是小天,老汪答应了全队一起去迪士尼的。”
贺晚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刚来柏林的那天。”余究笑,补充了一句:“你那时候在睡觉。”
贺晚哦了一声,直觉有什么不对,半晌猛地扭头,“那天你们在我房门外讨论的???”
余究点头,“嗯。”
然后火上浇油:“他们都知道我从你房里出来的。”
“也都知道你那时候在睡觉。”
“估计以为你累了。”
“但是我还能动。”
贺晚:“……”
“你他妈……”
小队长赶在人发作之前乖巧地低下头,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骗你的,怎么就这么好骗呢。”
他拿过衣服,“我先去洗澡,叫了早餐,一会吃完我再跟你去看眼睛。”
走到浴室门口,他又转了回来,单手撑住椅子扶手,低下头再度攫住那那抹嫣红的唇,直到将身下人亲的气都快喘不过来的时候余究才退开,用指腹帮他擦去唇边沾染上的涎液,笑道:“这才是早安吻,晚晚。”
贺晚大脑缺氧半天,浴室里的水声唤回了他的神思。贺晚轻捏着指尖,微不可查地勾出一个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早安吻?你他妈怎么不干脆打一个早安炮。
他眯起眼睛,将刚刚被擦干的头发揉乱,起身推开了浴室门。
……
贺晚最后是被抱出来的,一早上点火两次,余究要是能让人安然无恙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不是个性冷淡就是压根不喜欢贺晚。
显然,二者都不可能。
于是在那人近乎诱惑地挑起他身上的火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一直艹着乖巧温顺人设的小队长二话不说带着人滚进了浴缸里。
期间似乎还听见了客房服务的门铃声,只是泡在热水里,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