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紧蹙眉头,非常的辛苦,脸上的汗涔涔的,一位护士正在给他擦汗。
好几位医生正在实施抢救,黄胖子则是认真地看着数据。
辛晓月站在房间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双手紧握,默默祈祷。
“晓月,你跟他说话。”黄胖子喊。
“说什么?”辛晓月问。
“什么都行,能唤起他意识的就行。”黄胖子回答。
辛晓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上前,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喊:“阿凡哥哥,我是宝宝,你说过要保护我和晓阳的,你不能食言。”
她说了这句,便不知道说什么,停了下来。
“继续说,话不能停,哪怕就是重复的也行。”黄胖子一边检查,一边催促。
辛晓月“哦”了一声,黄胖子又在催促别人:“快点,快点,报告迅速出来,不找出具体原因,是想你们九少死吗?”
众人更忙碌,辛晓月也是顾不得旁的,就站在病床的床头,为了避免遮住仪式屏幕影响别人,她半蹲着,在他耳边低声重复着刚才的话。
“你说点他爱听的。”黄胖子说。
“他爱听什么?”辛晓月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抬头看着黄胖子。
“我怎知道,你自己想啊。”黄胖子非常忙,随手又接了报告。
辛晓月不好问,只得看了看一旁的柴秀。
“我只是贴身保镖,我也不是太清楚。”柴秀有些为难,然后又压低声音用不太确定的声音问,“大概,他想娶你?”
“这——,不是真的吧?”辛晓月问。
“这个,我还是能确定的。你看他不顾腿伤,马不停蹄跑澄川来,私自动用‘幻月’,你不关心他,他气得那么凶,这都是证据。”柴秀循循善诱。
“别说了,我跟他从小认识,他在我家住过,他对我,那就是亲哥哥对妹妹。是家人,是血浓于水的。”辛晓月越说越得说不下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真替我家九少不值当。”柴秀沉了一张脸生气。
黄胖子看了报告,喝道:“居然用混合蛇毒,真是其心可诛。”
辛晓月被黄胖子的话吓得打了个激灵。她家好几代都是捕蛇的,是知道蛇毒的厉害的。混合蛇毒,那就是不给对方活路的,比如,当年她对付某贼人就是用了两种类型蛇毒的蛇。
“那,那你有办法吗?”辛晓月一把抓住黄胖子。
“我有办法,但也是尽人事听天命,毕竟他受过太多次伤,现在腿上还有伤。”黄胖子很严肃地说。
“腿伤应该没大碍吧?”辛晓月还是有点点常识,她也看舅舅治疗过被蛇咬伤的人,别的伤口只要不接触到蛇毒,那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啊。
“没大碍,也可能成为诱因。人的生命,很多时候很脆弱。想必在山里生活过的你和作为中医传人的我一样,很理解这句话吧?”黄胖子将报告扔给另一个人,对旁边的医生说,“第三格第三瓶,稀释注射。”
“是,摘叶飞花皆可杀人,这不是武侠,这就是大自然。”辛晓月轻声自语。
她就瞧见过一位村里妇女的死法。不过是被一块石头绊倒,然后,那女人的脖子被鼠茅草叶子割破,瞬间血喷射而出,等人抢救已来不及。
黄胖子看她发呆,指挥人注射了血清后,一下子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发什么呆?就算你看不上他,不喜欢他,那也是救醒他之后说。你现在就算是骗他,也要声情并茂。”
“你确信有用?”辛晓月低声问。
“我从小就认识他。他能拥有的东西实在有限,在意的人也一个个死去,他甚至还无能为力。我从没见他对谁这样执着过。错不了。”记黄胖子回答。
“还有别的吗?”辛晓月还是觉得这样不妥。至少她不想骗阿凡哥哥。
“也许有,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