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笑,我真的懂。”江瑜听到她笑,便强调。
“好。”辛晓月也不争论,只顺着他,像是哄孩子似的,说,“总之,职能部门没有调查清楚这蛇的来历,没有对此事做出处理之前,你不要进山。”
任凭江瑜这样疑心重的人,面对辛晓月这样的解释与叮嘱,也无法再怀疑什么。
毋庸置疑,人家就是在关心他,再三叮嘱他不要进山,进山有危险。所以,他这次倒是很乖巧地回答:“好。”
辛晓月听他这回答也不敷衍,便也放心了,说:“今天你走得匆忙,想必是有极重要的事,现在夜深了,休息吧。”
江瑜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是在为挂电话作铺垫,连忙说:“还好,事情很简单。”
辛晓月没心思听他汇报什么,便说:“那还是早点休息吧。”
江瑜听到这句话就不爽了。
不过,碍于方才辛晓月那样叮嘱他,关心他,他只是不接辛晓月这句话,而是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问:“你还在医院吗?”
辛晓月一愣,便低声说:“是。”
“天气凉。”江瑜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然后他自己说不下去了,这种话不是他惯常的,他连跟自己的妈都没有这样说过。
“哦,谢谢。”辛晓月也是一愣,内心顿时感叹:国民男神真是画风多变。
谈话一事,只要礼貌性用于一出现,基本就等于这一场谈话要结束了。
江瑜不知道该说什么,辛晓月也不想继续说了。
她其实很想问针眼的事。不过,怕一问,这人又发疯了,她还是决定缓一缓,再问。
于是,两人抱着电话,又陷入了沉默。
辛晓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冰凉的墙壁,笼罩运动服,听着电话,看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觉得异常疲惫。
江瑜则是我在沙发里,透过窗帘缝隙看着空山里升起的那月,觉得很放松。
两人沉默了好久,江瑜便低声喊:“辛晓月,你睡着了吗?”
“哦,没有。”她忙回答。
江瑜听出她声音里有疲惫,想起她疲惫的样子。
恍然间,他想到那一晚,她也是闹着,黄胖子来抽血说中了媚药,给她打了一针解了媚药。她就安静下来了,眉目也全是疲惫,就躺在他臂弯里,呼吸绵长。
那一晚,他曾借着灯光凝视过她睡着时候的容颜: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随着呼吸轻轻颤抖,像是秋天鸟羽末梢从他心上刷刷地刷过去
江瑜就觉得身体有着异常的反应,他有几次伸手握住她的美好,最终还是告诫自己:她是别人送上床来的,一定是棋子,陷阱。不能落入陷阱,于是,硬生生压下对她的所有欲望。
原本该转身就走,或者将她扔出去。可他就是喜欢那种气息,清澈柔和带着丝丝的甜。他喜欢她肌肤的触感,细腻得让他爱不释手。
原本,他猜想着明早醒来,她会是什么反应。却不料一通电话骤然响起,吓了他一跳。
他立马关了灯,假装安静地睡觉。然后,他感觉到她醒来,尔后发现他睡在身边,伸手摸他的胸,还摸他下面——
然后,她发现睡在身边的是男的,拍了拍额头,急匆匆地爬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逃也似的离开。
那一晚,江瑜看着熟睡的她容颜,想过千百种她醒来后的表现,也排了千百种怼她、讽刺她、戳穿她的妙词佳句。可都没想到,根本没有认认真真打一个照面,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离别。
江瑜想那晚,想得入神。
辛晓月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便轻声说:“江先生,我有累了,电话拿得太久,也有些累,我想挂电话了。”
“好。”江瑜回过神来,连连说好,急切地挂了电话,然后,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压下自己因刚才的浮想联翩而起的欲望。
电话挂得那叫一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