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由两人统辖,不过却需进入军中进行统一训练,这件事是由大郎负责,训练完成后,这支人马将是陈默的亲卫。
至于杨叔,也按之前定下的,担任军司马,虽是没有升迁,不过陈默额外送了十亩良田,也算是感谢他这个时候愿意举家来投的情谊。
话语间,还提到了李叔以及当年在一起一段时间的张闿,如今张闿投了官军,做了校尉,李叔在张闿手下,也是军司马,算起来日子过得都不错,只是李叔跟这边走动的有些少了,近几年几乎没了联系。
至于王叔和郑叔则不必说,他们需要什么,陈默反而更清楚。
一群人相谈甚欢,一直到中午用膳之后,陈默才将众人送走。
“很累吧?”看着儿子,陈母叹了口气,家丁们还在收拾残局,便带着儿子和两个妾氏来到后院,如今已是初春,院子里有了不少春意,天气也不那般冷了。
“没有啊,母亲为何这般问?”陈默摇了摇头笑道。
“知子莫若母。”陈母笑道:“我儿确实成长了不少,你王叔和那位郑叔、大郎和你杨叔,还有蔡家姐姐和阿呆,都是不同的人,我儿却总能找到一些话题让他们都参与进来,不让任何一人觉得难受。”
一旁娟儿听得有些头大,有吗?刚才感觉到的只有其乐融融。
“是有些。”陈默摇了摇头道:“不过都是同乡,找些共同的言语其实也不难,况且蔡婶和杨叔都是与我们共同患过难的。”
“其实这一天,娘以前便想到过,你儿时性情有些孤僻,娘觉得陈家终究是士族出身,便是落魄了,也是寒门,是以你不与庄里的孩童一起玩耍,娘也没说什么,就是担心日后我儿有了些成就,上门投亲之人太多。”陈母叹息道。
听起来似乎有些现实,但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如果没有黄巾之乱,陈默还能得到陈家的认可,步入仕途,那昔日那些乡邻前来投奔,如何解决,像蔡氏、杨茂这些算是本分的,当初也走得近,但无论陈默还是陈母都清楚,如果没有当初那些动乱,最先来投奔的,绝对不是这些当初走的近的人,反而是乡里那些平日没什么来往的人跑来的多。
你若不收,就是不讲情面,传出去,名声定然不好,对于士人来说,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但收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满足的,官场之上,步步艰辛,政敌打击人的手段是从各个方面来的,而如果借着这些人打击你,甚至打垮你,真正再度落难的时候,那些前来投奔的人很少会拉你一把,更不会觉得这事他们的错。
“母亲看的透彻,只是……感觉有些不快,说不上来是为何,只是阿呆唤我使君的那一刻,孩儿心中有些难受。”陈默笑道。
难受是真难受,但原因,陈默自然明白,有时候,人最快乐的时候,往往就是你一无所有的时候,那时候大家都一穷二白,没什么防备,不需要计较太多得失,但当这些人中,有人起来了,差距出现的时候,那之前的情谊就变了味了,有人会巴结讨好,有人会唯唯诺诺,也有人故作清高,但疏远是肯定的。
“会有这般复杂么?”娟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得问你昔日那些小姊妹了。”陈默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娟儿的脑袋,娟儿的脸又红了,陈默觉得很有意思。
“人生便是如此,你若要往上,很多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要舍弃的,就如你跟阿呆,毕竟阿呆不似大郎,陪你同生共死,明正自身位置,反而更容易相处一些。”陈母微笑道:“我儿这些年所为,为娘也知道一些,对敌上,我儿久离沙场,娘一妇道人家,恐怕也不如我儿所知的多,处事之时,以今日看来,我儿也颇有大家之风,但在家规、族法之上,我儿需谨记分寸,有些东西,是不能逾越的,一旦这条线越过了,那家便不成家了。”
陈默点了点头,这治家跟治国有时候是一样的,规矩不能坏,小门小户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