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饷进行安抚。
……
陈默是被云思叫醒的,曹操、鲍信已经在客厅等候。
“怎的,建阳公败了?”陈默来到正厅时,曹操和鲍信已经等候,陈默直接问道。
“陈将军如何知晓?”鲍信皱眉看向陈默。
“大势所趋。”陈默跪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本初公一走,这洛阳诸军犹如一盘散沙无人统率,便是袁公亲自出面也难调动。”
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道理,袁家的声望是在士林而非军中,在军中的,只有袁绍有这个号召力,哪怕袁隗出面也没用。
“再说建阳公。”陈默看着两人道:“吕布之勇,昨日已经见到,这等人物却拿来做主簿?你们真信建阳公只是为了打磨吕布?”
“多是忌惮吧,毕竟丁建阳入并州不过一载,吕布声威太高,于他不利。”曹操看的清楚,摇了摇头道:“所以,丁建阳昨日虽胜,却被董卓看出了军心不齐?贤弟因此断定丁建阳必败?”
“董公手握粮库,诸军无法合力,又无人能整合诸军之力,而且……”陈默看着曹操和鲍信道:“就算有人能,如本初公这般迟疑,董公却是出手果决,焉能不败?”
“董公?”鲍信皱眉看向陈默:“陈将军这般说,可是已投奔了董贼?”
“既然已回天无力,但洛阳不能再乱下去,为何不顺势而为?”陈默反问道:“允诚将军,我等究竟是要为社稷安定还是为士人争利?”
“所以你投奔了董贼!?”鲍信拍案而起怒道。
“我不投任何人,只为汉室江山延续。”陈默站起身来,看着鲍信道:“若前日本初公能听我之言,安有今日之事,如今大局已定,我是无能为力,只能顺势而为,若允诚将军有妙计能破董卓且让洛阳尽快安定,默必鼎立相助!”
“没有!”鲍信冷声道:“但你投国贼,便是士人之耻,某羞与你为伍!”
“鲍将军也是胸藏韬略之人!”陈默也起身,看向鲍信道:“难道此时我等明知不可力敌,依旧要与人硬拼,至死方休?这等毫无意义的牺牲,陈某不愿。”
“你怕死!?”鲍信厉声道。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陈默点点头,怕死乃人之常情,没什么丢人的:“而且如今的问题,也不过是何人掌权,天子尚在,我等今日虽败,日后未必不能夺回主导,当年十常侍何等张狂,如今安在,我等士人在其下不也是委曲求存,最终方能消灭十常侍?若我等皆以死明志,这大汉江山谁来维护,陛下谁来保全?”
“我做不来!若要我如你一般屈膝国贼之下,吾宁死!”鲍信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贤弟莫怪他,允诚性情刚直,有时候不知变通。”曹操看着鲍信离开,有些无奈的对陈默道:“贤弟也觉得,如今再无希望?”
“若有机会,怎会出此下策?”陈默点点头道:“目前小弟可以想到的方法,便是暂且委身董卓麾下,待洛阳稳定之后,再寻机会夺权。”
“怕很多人会误解。”曹操叹道。
“很多事,总需要人去做的。”陈默笑道:“还是兄长懂我?”
“丁原昨夜被吕布斩杀。”曹操端起娟儿给他送来的汤,喝了一口道。
“有些过了。”陈默闻言皱眉道,就算不是主从关系,但丁原毕竟是其上司,直接斩杀就不对了。
“吕布要走,丁原不让,双方起了冲突,好像那丁原惹怒了吕布,被吕布于乱军之中斩杀,其头颅如今悬于谷门外。”曹操笑道:“洛阳名士,一夜之间都乱了。”
能不乱吗?昨日丁原刚胜了一阵,让洛阳士人欢欣鼓舞,奔走相告,结果睡了一觉以后,丁原直接被手下给弄死了,这反差,大多数人恐怕都没心理准备。
“那兄长准备如何?”陈默看向曹操问道。
“不知道。”曹操摇了摇头:“为兄可做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