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没来由的赶到一股心慌。
不祥之兆?
许绍皱了皱眉,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觉,今日……不会有好事发生?
不知怎的,他想起数年前在南阳时,被人拿剑驾着脖子,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不过这洛阳乃帝都,应该不会有人乱来吧?
“来人!”许绍站起身来,不管如何,这种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还是小心为上。
“家主!”一名管事过来,对着许绍一礼,微笑道:“门外太学弟子已经聚拢了不少,老仆已经命人将名册记录好,家主可要过目?”
“今日身体偶感不适,月旦评取消,到月中再说,你去通知众人,向他们致歉。”许绍皱眉道。
“家主,这……”那管事有些为难道:“卫尉杨彪之子杨修今日也来了,家主真的不见?”
“这……”许绍闻言,有些犹豫,杨彪可不只是一个卫尉那么简单,现在这年头,三公九卿都能买来了,那身份地位自然也就不比从前了,但弘农杨氏那可同样是四世三公,就这么把人家晾在门外半天,然后直接谢客,对普通士子,不见就不见了,但杨修,不说是神童,单是杨家的脸面,他也不好真的拂了。
“这样,先让杨公子进来,评完之后,再闭门谢客。”许绍思索道,他不想得罪杨家,但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心慌感,让他觉得今日这月旦评还是不做为好。
“喏!”管事闻言,答应一声,便准备去叫人,却见另一名管事急匆匆的进来,对着许绍道:“家主,大事不好,那曹孟德又来了!”
“何人?”刚刚坐下的许绍腾的起身,一脸不可思议的道:“他怎又来?”
这一刻,许绍终于明白那不祥之兆是什么了,曹孟德,可不就是不祥之兆么?当下转身便走,一边道:“对外称病,告诉杨公子,今日本是定了为他评定,但突感风寒,此时相面或有不准,改日再于他相。”
“许公何往?”不等许绍步入后堂,曹操那爽朗的声音便自门口传来,许绍前进的步伐顿时一僵。
“孟德?你怎在此?”许绍回头,自动忽略了站在曹操身边的陈默,咬牙切齿的笑道:“当年,我已为你做过评语。”
“自然记得。”曹操点点头道:“不过今日操并非为自身而来,而是我这位贤弟久幕许公声名,今日特来拜会,这月旦评的规矩,没变吧?”
许绍沉默了,看来月旦评的规矩,是该改一改了。
目光终于落在了陈默脸上,正了正衣冠道:“自然不会,只是这少年郎颇为面生,不知是哪家子弟?”
“夏丘,陈默,见过许公。”陈默微笑着一礼道。
“呵~”见陈默彬彬有礼,不似曹操这般粗俗,许绍心里放松了不少:“夏丘?某听过淮浦陈氏,当年与汉瑜公亦有数面之缘,只是夏丘陈氏却从未听过?”
“以后会听到的。”陈默笑道:“祖父陈琼公乃陈球公之弟,只是声名未险。”
“不久前刚刚拜为童子郎。”曹操补充道。
“哦,庶子?”许绍虽然脸上笑容依旧,但明显倨傲了不少:“少年郎,月旦评有月旦评的规矩,许某不会轻易为人做评。”
“晚辈知道。”陈默说着,自腰间摘下承影剑,缓缓拔出。
随着宝剑出鞘,陈默的神态也渐渐严肃起来,一股凶戾之气油然而生,整个厅堂似乎都冷了不少。
“少年郎,莫要胡来!”许绍被陈默吓了一跳,想不明白,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怎会有如此煞气?
“此剑名为承影,乃家师臧洪所赠,虽非名剑,却也曾在边疆斩杀胡寇。”陈默端详着宝剑,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漠。
“那又如何?”许绍退了两步,强作镇定道,臧洪虽是名士,但也不过一县令尔,莫说他的弟子,便是臧洪亲至,许绍都不会拿正眼去看。
“晚辈生于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