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南阳官差虽然奉命办事,但是文天佑到底是将军身份,路上恭敬有加,不敢怠慢,知道苏冬青等人在后跟着,在路过城镇之时,他们有文牒可以另路方形,这个时候会刻意放缓一下速度。
即便如此,觉福和苏冬青这一路也累的不轻,毕竟对方三个人轮流赶车,这边只有觉福一个。
第三天的傍晚,到了南阳城。
这是苏冬青第二次来南阳城,这两次都不省心就是了。
文天佑和官差直奔府衙,苏冬青和觉福则在衙门斜对面的客栈里安顿下来,然后便是焦心的等待。
致府衙,南阳知府已经等待多时。
南阳知府姓刘名瑞,先皇继位那年的探花,祖籍梅州,治水有功,擢提拔,时任梁州知府一职已六年,无大功亦无大过,眼瞅着就能告老还乡,没想到出了一场命案,还牵扯到了忠武大将军,着实让他头疼的紧。
“见过文将军。”刘瑞起身,微微躬身行礼道。
刘瑞和文天佑同为四品,但大周偏重武官,文天佑算是比他大了半阶,所以刘瑞先开了口。
文天佑抱拳回礼,“刘大人不必客气,文某在六月初八才从内子口中得知家侄之事,确派了一人到打谷村查证此事,他快马加鞭,现在也就才到柳山县,文某未曾指使任何人干扰大人办案,绝无可能是我手下之人向大人行贿赂之事,还请大人明鉴。”
刘瑞出身寒门,能做到知府一职,自然有他为官之道,闻言便道:“文将军少年英雄,刚正秉直,下官略有耳闻,那二人使出银两提及将军时,下官便觉得此事蹊跷,遂将银两和人一并扣下。今日听大人之言,下官便彻底放心,果然有贼人胆大包天,竟然敢污蔑大人,今日便提他们上堂,和大人一并审讯。”
当下,便着人去牢中将那二人拎上来提审。
刘瑞这般说辞好听,其实就是让那俩行贿之人与文天佑当堂对证罢了。
文天佑心里自然清楚,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差役下去,很快便带上两个人,身着白色囚服,并没有用刑,还算是周整,文天佑看了一眼,脸很陌生,俩人他都没见过。
文天佑正待开口,堂下跪着的两个人却抬起了头,看着他,猛然开口道:“文将军,救命啊!”
只这一句话,文天佑心脏便沉了下去,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大胆刁民,知府大人还没发话,不准哗乱审堂!”旁边的官差大声喝道。
那俩犯人充耳不闻,向前跪爬,对着文天佑哀嚎道:“文将军,救命,我们兄弟奉将军之命救人,谁知道刘知府不但不收银两,竟然还将我们拿下,文将军…”
堂上堂下气氛登时僵了起来,刘瑞扯了个苦笑,看向文天佑,“文将军,你看,这、这…”
文天佑看着那俩人,沉声喝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二人究竟受何人指使诬陷我?”
那俩人一脸愕然,“文将军何出此言,我们兄弟是为您办事啊,您怎的翻脸不认人?”
文天佑站起身来,走下堂,面无表情的道:“哦,你说你们奉我之命,那我是在何处见的你们?当时又是如何说的?”
那俩人异口同声道:“是四月二十八那天晚上在白春湖那里啊,当时您说用银子摆平公子的事情…难道、难道现在要弃我们兄弟不顾吗?”
听到这话,文天佑便明白了,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见文天佑半天没说话,刘瑞便开口道:“文将军,这俩人说的可属实?”
文天佑站在原地没动,“不,刘大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刘瑞一脸难色,“那敢问文将军,四月二十八晚在何处,身旁可否有人见过大人?”
文天佑回道:“那时我正在赶回京城的路上,并未见到其他人。”
沉默良久,刘瑞道:“文将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