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掺一脚了。
楚厘犹豫,“季言,我不想给我添麻烦,他发起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几年邢阑成长的速度惊人的快,邢氏现在已经发展成一个庞然大物。最关键的是他的性格,太狠了,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季言也知道这点,一瞬间的犹豫过后他还是笑了笑:“别担心,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的生活总不能一直被他约束。楚楚,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季言。”
“朋友之间不必言谢,走,赶紧先带我看看你的画作吧,我迫不及待要欣赏一下了。”
……
隔着三个省的某拳击馆,邢阑一脚踹翻了茶几,把章前吓了一跳。
“冷静点,那边说什么了?”
邢阑没说话,眼里露出道锋利的狠意,拿起砸落在地上的手机。
“张腾,她住在哪的楼?附近有我认识的人吗?”
张腾正和朋友吃饭,一听这语气,心道,果然。
“邢总,楚小姐住的那幢公寓楼是王自其王总开发的楼盘。”
“给王总打个电话,订张机票。”
“好的。”
刚挂了电话,机票信息就发过来了。章前忍不住赞叹:“你这 秘书着实给力,这早就订好机票了吧。”果然旁观者清啊。
邢阑没心思理他,抛给他手机就往外走。
章前看着他离开,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他那要砍人似的架势,实在有点不放心。叹了口气,他订了张机票。
楚厘这边正在和季言看画,忽然房门响了,是物业的人,说是房子管道出了点问题,楼下反映漏水,要检修一下。
楚厘怀疑是邢阑干的,又觉得他的手应该没这么长?s市距h市隔了这么远。物业的人很抱歉的一直道歉,工具齐全,态度认真,楚厘一时真不确定了。
他们在检查,季言本打算看过画就走,毕竟已经快八点了,呆在这里不太好。现在看物业的人在,他暂且留着没走。
两人又返回楚厘的画室看画。季言无意间瞧见楚厘放在一边的画纸,看到上面写着的前夫之墓,他顿时笑出声来。
说实话,季言对他们这对夫妻挺好奇的,他以为发生这样的事,这位楚家小姐会比较被动,会比较柔弱。没想到这一见面颠覆了他的想象,刚刚那毫不留情的讽刺痛骂简直差点让他没憋住笑。
邢阑那样的人,敢当着面这么骂的,也就她一个人了吧。又是神经病又是疯狗的,不得不说,还真挺精准。
季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据圈里的传言他大致能拼凑出些许真相。邢阑大概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动心了吧。
顺风顺水和和美美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发现重要。人的劣根性啊。
“这画不错,意境深远。这次画展要不要一起展出?”
楚厘和他对视一眼笑起来,“这主意不错。”
物业的几人一直到九点才修好,他们离开后季言才走。
蒋姨有点事请假没回来,他们一走只有她一个人,家里很清净。楚厘伸伸懒腰去洗澡,她仔细卸了妆,瞧了瞧自己的脸。
脸色好了很多,唇也终于有了淡淡的颜色。
她正舒服的享受这按摩浴缸的精油浴,忽然,门铃响了。
楚厘皱了下眉,这房子没有之前的别墅高级,浴缸里没有门控系统,她看不到门外的监控。
门铃又响了两声,如无意外,楚厘大概知道是谁,她不急不慢的冲了澡,披了件酒红色的浴袍出去。
她将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侧肩头,看了眼监控,确实是他。
她打开门,几天没见,邢阑一如往昔,脸好看,气场更甚。侵略性强烈的气势配合那张略显阴郁的面孔站在门口,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退后一步。
楚厘当然没动,她脸上也没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