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三岁。"
"本来你称帝,就是因为我和你一心。"
"可是李穆已经懂事,又养在裴照所驻守的边疆。"
"你觉得如果他们联合先帝的忠臣,以清君侧的名号发动政变,逼你退位,你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他们还不一定承认你这八年皇帝的身份。"
赵瑟瑟捂着耳朵,还是能听到他的声音。
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只有退位给他才能有最大的利益。
李慕伸手拉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问:"听明白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自觉皱着眼睛,她含糊一声:"嗯。"
烦死了,烦死了。
"那退位诏书我放这了。"
他走了。
赵瑟瑟翻个身又睡过去,一觉醒来屋里已经点上烛火了。
随着上辈子死去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最近夜里总是多梦,之前凌乱的记忆在脑子里飞窜。
她赤脚踩在垫子上,捡起明黄的圣旨,从书案上找来玉玺盖上。
"去,给他。"她递给立在一边等着传唤的宫女。
做完这一通,她觉得身心疲惫,穿好衣袍直接出门去了城楼。
"不许跟着。"她挥袖对意图想跟着她的宫女说道。
晚风习习,撞着楼角上的青铜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乐声。
赵瑟瑟双臂环在胸前,靠在半身高的墙上。
三月的凉风吹起一缕她散着的头发,差点刮到眼睛,她才想起来自己出来太急忘了梳头。
她也懒得回去再梳,就由着它去了。
她退位倒真不是听了李慕那一通瞎扯。
她只是想起来她的初衷。
她到底为什么要当皇帝呢?
因为她不想再受任何人的约束,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可是朝堂上的争斗简直比让她处处为难。
后来干脆都推给李慕了。
想到这,她惊觉自己这几年对李慕的态度好像不是很好。
如果是以前的她,绝对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至少表面上她和他关系还是过得去的。
她最近,很不正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想得深入,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赵瑟瑟吹够了风,转身准备回去,才瞧到身侧的李慕。
她惊道:"你过来干什么?"而且还不带声的。
他莞尔:"看到圣旨很欣慰,所以来看看赵良娣。"
她不理他,扭头就走。
他也没拦,默默跟在后面。
两人诡异地走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