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魇在车里正襟危坐,身旁那美人却没骨头一般靠在他身上,一只白嫩的小手还轻佻地抚摸着他的脸。
“白郎,别这样嘛。你板着脸的样子好凶,人家害怕。”
白魇厌恶地拉开她的手,斥道:“坐好,别碰我。”
那美人掩唇吃吃而笑,不但不放手,还将另一只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更不怕死地在他耳边吹出一股热气。
“白郎你好狠的心。你我二人刚刚燕好,你就不顾旧人要去寻找新欢了吗?”
“哎呀,我说错了呢,跟她比起来,我才是你的新欢吧?白郎,没想到你竟如此长情呢。”
白魇这下更加无法忍受,捉住她的手将她毫不留情地扔到一边,怒道:“你给我扮好自己的身份,不要给我惹事。”
那美人也不再佯装娇弱,哼了一声理好衣裳,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行,我这就把那贱人捉来一口吃了她。”
白魇的神色一变,挥手在身边布下一道结界,低吼道:“乐心,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原来这千娇百媚的美人正是乐心换上的另一副形貌,至于白魇怎么为她传功的,大家自行体会。
乐心不知听他说过多少句不是时候,忍不住哼笑道:“怎么,你还想助她恢复全部法力?只怕人家法力恢复后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你。”
白鸩被她说得心烦,不由有些后悔不该放她出来,但想起自己确实需要帮手,只得继续警告道:“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若是你自作主张坏了我的事,我定要你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正好你从前造了太多杀孽,我这便将你送去地府好好赎罪。”
乐心见他真的要翻脸了,只得撇撇嘴说道:“你别忘了,当年可是我救的你,也是我放弃修炼置身凡尘,这才帮你保住了这份基业。我俩早已海誓山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忍心那样对待我吗?”
白魇的眼神一闪,轻轻拍了拍乐心的肩头,柔声抚慰道:“你别多想了,我刚才只是说的气话。但你真的不要擅自行动,我这样做自有我的用意。”
冷心心中冷笑一声,却无比温顺地说道:“人家自然事事都听你的。”
“嗯,坐好吧,等下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车内又恢复了平静,他们的对话因为有了结界,连近在咫尺的车夫也没能听到一句。
方府的宅子离得不远,车队很快便停在大门前。
原本方良玉得了白鸩的暗示,说是神王要来参加他的喜宴,便试探着请他代送了一份请帖,心里根本没指望白魇真的会来。这会儿华丽的神王仪仗摆到了大门前,可把方才贵给吓着了。
他一个来自西凉的平头百姓,平日里连神王殿门前都不敢停留,更没见过神王一面,哪儿想得到这位爷竟真的会来参加儿子的婚礼?
方才贵连忙让人进去叫儿子出来迎接贵客,自己忙不迭地带着下人跪在门前。
“小民方才贵拜见神王陛下。”方才贵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
“起来吧。”一道清风拂来,方才贵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对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神王更加心存敬畏。
白魇下了车,身后的几个神使马上双手奉上准备好的礼物。
“今天是良玉的好日子,本王有薄礼奉上,还望主人家不要嫌弃。”
神王赐下的贺礼,哪怕是根稻草那也是无上的荣耀,方才贵哪儿还敢说什么嫌弃,连忙诚惶诚恐地躬身道:“小人怎敢。神王陛下快请进。”
萧楚寒眼看着方才贵迈着虚幻的步伐将白魇请进大门,连自己这个旧主人都顾不上看了,忍不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好歹也是西凉王,在白魇身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好在方良玉不像他老爹这么没见过世面,对神王的到来虽说十分欢喜,倒也没高兴到失态,而是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