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妃被老王爷关在自己的宫里,不管她怎样生气吵闹,守门的侍卫都不肯放她出去,也不肯让人去给萧楚寒传话。
同床共枕二十多载的夫妻,一夕之间却这样对她,贺太妃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没处发泄,也无人可倾诉,贺太妃终于闷出病来了。
这病其实就是心病,只要萧光耀或者萧楚寒来哄一哄,答应她马上另选个西凉王妃,估摸着她这病立刻就能好了。可惜,萧楚寒不肯听话,萧光耀更是连面都不肯露,贺太妃这病还怎么能好?
她躺在床上,额上勒着一条帕子,脸对着床里默默垂泪,把身边伺候的人全挡在外面,谁都不肯进来。
“果然是天家无情,我的夫君跟儿子竟都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狐媚子跟我作对。可怜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为你们受了多少的罪!”贺太妃念叨几句抹一把眼泪,自己一个人自怨自艾,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缕青烟飘忽忽随风而至,在床头盘绕一周后,便悄然钻进了贺太妃的耳朵里。贺太妃浑身一阵轻微的颤抖,又毫无知觉地睡了过去。
那青烟便是白魇的法术所化,专为害贺太妃而来。别说她毫无准备,就算是全神戒备,也敌不过白魇的神通广大。
贺太妃这一觉睡得深沉,直到第二日才晕乎乎地醒了过来,却从此后身子日渐沉重,渐渐地没了精神。没过几日,她便晨昏颠倒不思茶饭,身形日渐消瘦。
萧光耀这下子急了,把宫里的太医全都派去为她诊治,大家却各执一词,为病因争吵不休,好不容易定下个药方,吃了几日却完全不见起色。
眼见得贺太妃已经形销骨立,神志都不太清楚了,萧氏父子都急得没了主意。萧楚寒没奈何,只得去把云瑶请了过来。
听说贺太妃病得很严重,云瑶也有点急了。虽然她为了那么点谣言就逼着萧楚寒跟自己退婚,虽然她想给萧楚寒房里再塞点别的女人,可说到底她也是自己未来的婆婆,云瑶肯定不能见死不救。
她带了点简单的医疗器材赶去西凉,急匆匆跟着萧楚寒进了王宫。
萧光耀愣愣地坐在贺太妃的床边,两眼看着她枯瘦的面庞默默垂泪,心里早后悔了一万遍。
早知她会气得病成这样,自己肯定不会如当日那样对她。往日鲜活的美人如今枯瘦如柴,脸上没了半分神采,萧光耀除了自责就是后悔,陪在她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了。
萧楚寒陪着云瑶进来,见父王正紧紧握住母妃的手,低着头不住擦泪。他忍不住心里一酸,上前宽慰道:“父王,你先休息会儿吧,让云儿给母妃看看。”
萧光耀看着云瑶,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激动地站起身说道:“对,云儿是神医,连疫病都能治好的。快,快给你母妃看看。她也是一时糊涂才阻挠你们的婚事,云儿你千万别记恨,一定要救救她!”
云瑶连忙安慰他道:“父王,娘娘也是受人蒙蔽,如今谣言已经澄清,我早就不怪她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请您先回去休息吧,我要给她做些检查,你在这儿不方便。”
“好,我这就出去,我不回去,就在外面等着。”萧光耀拉起儿子就往外走,出门前还回头不舍地看了一眼。
云瑶打发几个嬷嬷也站到了屏风外面,自己亲自动手挽起贺太妃的衣袖。
她只是个护士,贺太妃这么重的病症她哪儿会治?少不得还是要用原先那招,抽点血送去医院化验。
云瑶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发现她除了消瘦、无力、神志不清,其他找不出半点异常。体温、血压、血糖、心率,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却整天昏睡连饭都不吃一口,只靠着参汤吊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云瑶不敢给她随便用药,检查完便把萧楚寒叫了出来,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去一趟,有了结果立刻过来。”
“好,你快去吧。”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