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道:“南宫墨,你因何与我神王殿为敌?”
“因何?”南宫墨发出一声长笑,“神王殿,长老院,你们对大荒百姓做过些什么自己心里就没点数?与你们为敌?我看是你们与全天下为敌吧!”
“哦?竟有此事?”那声音轻缓不变,姚玄却在大冬天里吓出了一头冷汗。
“回禀神王,小人冤枉啊,这都是娘娘的旨意,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你的事以后再说。南宫墨,听说你是南漳旧王族?”车内的男人只懒懒回了一句,便继续跟南宫墨说话。
“旧王族?!我是怎么变成旧王族的?还不是因为你们!”南宫墨越说越气愤,语气渐渐尖锐起来。
“我南宫家族世代管理南漳,百姓虽不富裕,却也安居乐业。就是你们神王殿,逐年增加赋税,逼得百姓食不果腹。我祖辈不过是为民请命抗争一下,便被你们灭了满门,将南漳交给了肯任由你们盘剥百姓的狗!”
“你问我为何与神王殿为敌?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神王,这神王殿我都反定了!”
几代之前的事了,与我无关啊!姚玄悄悄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低着头不敢吱声。
一阵无言的沉默,车内人许久才叹息一声道:“是本王的疏忽,让你们受苦了。”
“姚玄,传我神王令,封南宫墨为南漳新王,即日起恢复南宫一族王族身份,待我处理好西凉之事,你便命人护送他去南漳继位吧。”
南漳新王?南宫墨又惊又喜,一时竟无法相信。他与萧楚寒做交易送粮出人一阵辛劳,为的可不就是他曾承诺帮自己重掌南漳吗?这位神王竟只一句话便解决了?
姚玄躬身连连称是,又低声问道:“那现在的南漳王该如何处置?”
“贬为庶民吧。”车内的人懒懒地说了一句,便唤南宫墨道:“你先跟着我去见一见萧楚寒。”
南宫墨就算不相信这第一次见面的神王,大长老姚玄他总归是认识的。姚玄在此人面前都毕恭毕敬地不敢抬头,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两辈人的夙愿竟在今天达成,南宫墨一时如在梦中,身不由己地便跟在了马车旁。
车壁被轻轻敲响,姚玄一声令下,丝竹声响起,车队又缓缓向边城进发。
姚玄先不上车,而是走到神王城军队面前,找到带队的将领吩咐了两句,那些人便整好队伍跟在了乐队后面。
“宫主,这是怎么回事?”见南宫墨喜气洋洋地回来,拉古跟裟曼等人都围了过来。
“哈哈,咱们可以回南漳了!神王已经下令,封我为南漳新王,只要见过萧楚寒,我马上就可以回去继位了!”南宫墨喜不自禁地将裟曼往怀中一抱,裟曼顿时羞喜交加,早忘了去追问细节。
拉古却还保持着清醒,忍不住问道:“车里的人是神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管他神王不神王的,只要咱们能回南漳就好!”南宫墨哈哈大笑,命自己的手下集合整队,也跟在马车之后,他自己却骑上骏马赶到了马车旁。
南宫墨埋伏之地离边城并不算远,那马车虽行得缓慢,却也没多久便赶到了边城外。
南宫墨急于表现,不等神王说话便抢到城门前,运气高呼道:“神王驾到,速速开门迎接!”
萧楚寒站在高楼上,早就发现了远处的异常。这一支队伍来得蹊跷,他顿时提高了警惕,带着大牛跟凌波登上了城楼。
南宫墨就算上了战场,依旧是一身烧包的红袍,他远远的便看到了,只是不知车内坐着什么人,他也就没有说话,打算静观其变。
南宫墨大喊神王驾到叫他开门时,萧楚寒不由得眉头紧皱。
“不能开门!”不等萧楚寒做出决定,凌波已着急说道:“神女宫的军队竟跟神王城的人走到了一起,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大牛看看南宫墨那喜不自胜的样子,也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