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文书收好,牵着马往前慢慢走,一脱离凌波的视线立刻翻身上了马。吓死了!凌波平时跟在萧楚寒身后时,看着活像个管家婆,这会儿他自己站在这里,那眼神竟犀利如鹰,叫人好怕怕!
云瑶不认识路,但好在有雪音,一路上全靠它的指点。她纵马沿着官道疾行,离西凉王城越来越远。
萧楚寒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想着云瑶对他说过的话。他只以为燕姬善妒,一定容不下云瑶,没想到云瑶竟也会因此拒绝他。
想到她的指责,她的怒骂,她那一句句不可能,萧楚寒心乱如麻。
他自幼就知道自己肩上任务沉重,自小便潜心读书,跟着父王打理政务,继位以来更是殚精竭虑,将国计民生放在首位。在他的观念中,婚姻从来都是笼络朝臣勾连网络的手段,他也从未对哪个女子真的动心过。
与燕姬的婚约只是他换取资源的筹码,可是,这个筹码如今却像一座山一般,横在他与心爱之人的中间。他越不过去这座山。
云儿,云儿!他推开窗,看着天上那一弯明月,与云瑶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又一次涌上心头。
他不知所措,只想立刻回到云瑶身边,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品尝她诱人的红唇,对她倾诉心中的爱恋。可是一想到她决绝的话语,他只觉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就起床更衣。他想跟云瑶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容不下燕姬,问问她能不能再等一等,容自己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他怎么做他都愿意,只求她别那么坚定地拒绝自己。
门一推就开了,萧楚寒暗暗欣喜了一下,以为这是云瑶发出的和解信号。可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走了,只留下了两只盒子和一封信。
萧楚寒把那信捏在手上,看了无数遍,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天还跟自己亲密无间,几乎要互许终身的女孩,这一刻已经决绝得没有半点留恋。
“来人,封锁城门,检查出入行人,不要放县主出城去。找到她后立刻带来见我!”
随着萧楚寒一声令下,整个王城立刻行动起来,只为搜寻云瑶,可惜云瑶早就换了装扮,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艳春楼中,黑狐狸也听到了手下的回报。他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萧楚寒啊萧楚寒,你也有今天!哈哈,小妹子,干得漂亮!”
他对手下吩咐道:“裟曼,你也带人出城去找找,找到的话就暗中跟着保护她,找不到的话就直接派人去祈云镇候着。以那丫头的性子,肯定要回去看着她的宝贝稻子,咱们在那儿等着她就是。”
“是,属下领命。”裟曼站着不肯走,又问道:“宫主,您不会亲自去找她吧?云姑娘给您的那些东西需要您回去分派使用呢。”
“唉,我哪儿走得开?”黑狐狸叹了口气,说道:“你派两个好手跟着就是,我要回去了。有了这些好东西,我又能多开辟几个山谷,到时候也能多收些人手。”
“小妹子满脑子想的都是帮助百姓,我也不能一心只想着玩。”黑狐狸把手里的扇子一收,说道:“我这就回去了,你有事直接命人去神女宫报我。”
西凉王城因云瑶的出走暗流涌动,这一切却都跟云瑶无关。她每日里晓行夜宿,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不用玩命地赶路,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游玩,直走了8天才回了祈云镇。
远离了萧楚寒,不受他的柔情和美色诱惑,云瑶终于放松了不少。她也不去管萧楚寒会不会派人来找她,总归她是不会再回去了。
云瑶没在任何地方停留,也没去找方良玉,直接就骑着马回了镇外的田庄。阔别近1个月,她好想念家里的一切。想念那山,那水,那田里的庄稼,还有一直为她在田间劳作的人。
云瑶也不回家,骑着马直接就去了地里。老远就看到一群农人正在田间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