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些简单音节的重复练习,和简单行动的辅导训练。
只不过,伊芙毕竟没有任何生理损伤,只是大脑暂时失去了识别信号的功能。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强刺激,再加上睡觉时大脑会自动处理白天接收到的信息,于是,就在这一天的早上,伊芙醒来时就突然“突飞猛进”的恢复了身体。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林去说~”
刚刚恢复了自主,眼看着林清明显是被人“看押”着的状态,伊芙的眉梢猛然一挑,全身的气场瞬间又恢复到了曾经的那位优雅从容的大小姐。
清冷的一句话吩咐,四周这些平时几乎不把林清当人的“专家”和保卫们连迟疑都没有,立刻低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的亲身经历,林清也许还会对伊芙的这种对人的态度产生厌恶。
可这几天深入接触下来,林清反而彻底释然了。
是啊,人家从小生长的这个环境,其实就是这样一个规则,上位者对于下位者压根就不会当做有资格“平等相待”的个体,就好像我们人类也许会去思考蚂蚁的沟通方式,但如果走路踩死一只蚂蚁,是绝不会去内疚心疼一样。
在他们的眼里,也许哪怕就是这些“下人们”自己也这么认为,那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维度的存在,他们之间,压根就只有利用关系!
“怎么样,林,十分不适应吧?”
也看出来林清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可伊芙却仿佛自嘲一般,无力的耸了耸肩: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生活的世界,也是整个罗莎国贵族生活世界的规则,你觉得我的日子是幸福,还是不幸更多一些?”
既然恢复了行动,伊芙的状态,也已经变回了往日的优雅。
只不过越是这样的从容优雅,当露出这种无奈的落寞时,却反而让人升起一种无法遏制的保护欲。
“呵呵,幸不幸福,那要看你适不适应,如果你习惯了这种方式,那自然就没有幸不幸福这么一说,如果不习惯,恐怕你活得还真挺拧巴的。”
对伊芙这女孩,林清从来就没觉得对方有多“高贵”,反而自从第一眼开始,林清就能看出来,她骨子里透漏着一种不甘命运的反抗和对于规则的不屑和洒脱。
在这样一个思维和意志都算得上上品的女孩面前,林清反而没有太大的思想负担。
说句实话,至少在林清看来,跟她沟通要比跟陆诗柔轻松一些,毕竟很多时候他要照顾陆诗柔的心里,但跟伊芙这个层级和思想,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嗯......也许是吧,呵呵,我觉得你说得挺贴切的,我就是拧巴~”
伊芙反而自嘲式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么,其实从小我就对周围的这种规则感到不理解,小时候家里有个花匠,他家的小孩当时跟我关系非常好,可有一次被父亲发现,第二天花匠一家人就全消失了。
你知道么,很多时候我认为我自己是不祥的,凡是跟我关系不错的孩子,好像没多久都会消失或者性情大变,父亲总告诉我,要与跟自己同阶层的人接触,才能永远让自己不会退步。
可在我看来,那些贵族家的孩子们,他们在某些方面未必就比工匠家的孩子们出色,而且在外面成长起来的孩子,他们的心更自由,性格也更开朗......”
说道这里,伊芙忽然微微一怔,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自说自话,顿时急忙有些不好意思的苦苦一笑:
“唉,亲爱的林,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其实这段时间里,我的意识始终没有关闭,只不过在感知外界的事物时就像是在半梦半醒间做的梦。
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那是你身上让人无比心安的味道,只要有这种气息在,我就感觉无比踏实。
实在对不起,最近这几天,我亲眼看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