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种姓名年龄的问题,自从第一次他被抓进来后记录了一次,再往后就都没有记录过,可刚才,这个警察为什么又重新记录了一次?
“我、我三十六啊刘队长,您、您怎么又问了一遍?刘、刘队长,您别跟我开玩笑啊......”
驴三额头上已经隐隐渗出汗来了。
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毕竟也练出了点对危险的敏感性,此刻他就感觉,事情可能有变化,自己这事,可能要出大问题。
“籍贯!”
可是,小刘哪有心情跟他闲聊?
再次一声清冷的询问,随后嘴角莫名一挑,却忽然有些讥讽的把头一抬:
“你哪那么多废话,上回记的是上一个案子,这回有新案子了,当然得重新记一次,赶快别磨叽了,籍贯!”
小刘的声音充满嘲弄,就好像根本就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一样。
可这一下,驴三的眼睛突然一瞪,整个人可终于不淡定了。
“什、什么?新案子?刘刘刘......刘队长,又又又......又有什么案子了?不是之前那个绑架未遂的案子了?”
“嘿~你还挺喜欢那个案子?”
驴三越是这样,小刘的笑容就愈发炽烈,直到最后,整个嘴角,彻底掀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那个案子你不是不承认么,原本招出来的供都能让你推翻了,那咱们就先别在那案子上费功夫了,这不,你小子原来摊上的事还不少~”
一边说着,小刘竭力压着自己想笑的冲动,高深莫测的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上扯下一摞照片和纸张,轻轻朝驴三面前的小桌子上一扔:
“你瞧,这些都是你干的吧?来吧,说说这些事儿,给你换换脑子。”
说着话,小刘自己也打开文件夹,开始一件一件的念了起来:
“太远的咱就不说了,估计你一时半会还得回忆,咱就从三年前这件说起。
三年前,你喝多了去调戏龙都市商贸城烧烤店的老板娘,老板娘的男人出来阻拦,被你当场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穿了大腿,然后当着他的面对老板娘进行侮辱。
你瞧,当时你自己叫人照的照片,那老板因为腿伤感染,已经被截肢了,医院的伤残鉴定和老板娘的验伤证明都在这,而且还在你家里找到了跟老板腿伤一样的匕首刀。
这件事咱先聊聊吧?怎么回事啊?照片和伤残鉴定都是假的么?”
“......”
驴三就仿佛木雕泥塑一样,两眼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资料,额头上的汗珠子好像黄豆般“噼噼啪啪”的往下掉,可是张了半天嘴,却根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呦?不说话?忘啦?好,那咱们挑个近的,就这个,上个月的事,这个近吧?
由于侯振邦离开龙都,你组织人对侯振邦名下的一处洗车场进行了打砸抢烧,随后还将打伤人的照片寄给了侯振邦,不过很不巧,也不知怎么就跑到我们手里来了。
你说你,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上海滩那一套,你把他的店烧了这店就归你了?还是说人家被你吓怕了以后还不跑,还能按月给你交保护费?你什么脑子啊?”
“......”
驴三还是一语不发。
“你瞧,还不说话?那这个......呦,吕老板你玩得还挺大呀?半年钱,你还帮龙都的蓝田卖过药呢?卖多少啊?要知道这事儿只要沾上可就轻不了啊......”
“我、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驴三都懵了!
这些案子他当然清楚,可所有的证据,他都已经事后销毁或者早就不知被时间埋到哪里去了啊!
怎么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竟然全被眼前的这个警察给弄到了?
这这这......陈家的律师只说没证据的不能认,可这些有证据的,自己也抵赖不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