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林清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胳膊已经被萧洁掐得麻木了。
但林清却根本没有丝毫感觉。
他现在的脑子,还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冲得有点转不动。
“啥?自、自由恋爱?这、这么‘幸福’的事儿,怎么都没人通知我一声呢?”
林清只觉得脑袋瓜子都“嗡嗡”直响。
他当然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天降喜讯绝对不是这位萧老大突然春心荡漾,想要“老牛吃嫩草”。
而八成就是想拿自己来做个挡箭牌。
可是,萧老大啊,您应该知道我家的情况才是啊?
这么关键的时候,我自己这还满身的屎呢,您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还给自己找敌人啊
林清的表情极其精彩,五官都好像在脸上跳起舞来。
只不过,一旁的萧洁很明显根本不想理会他的难受,自顾自还继续说着:
“他家本来跟我家就是世交,小时候我俩就总在一起玩,后来因为我爷爷去了湘南,所以就没再联系了,可没想到,我这回被调到滨海才知道,原来小清竟然也在滨海工大上学,所以”
“啥?小清?”
从来没被萧洁这么“亲密”的叫过,林清突然感觉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可明显是感觉到林清的反应,萧洁那紧掐林清的小手,竟硬是又增大了几分力气。
“唔”
林清只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他敢肯定,现在自己胳膊上那块肉绝对已经发紫了
“我、我不信!”
然而,就在林清这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刻,前边的魏处,竟罕见的发出一声,人类难以企及的怪声。
“小洁,你一定是在故意让我知难而退是不是?我爸爸跟萧伯父认识多少年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个世交?姓林的?他父亲是谁?滨海班子里根本就没有姓林的叔伯,一个平民家的孩子,怎么能配得起你”
“哎?我说魏处,您这话说得可就没意思了吧?”
可对方这句话一出口,林清顿时心中一烦。
他从小跟爷爷一起生活,后来又被爸爸接走上学,是深深的体会过这社会两个阶层的生活都是什么样子。
爷爷家见到的人生百态,爸爸在最底层挣扎拼搏的不容易,都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扎下了深深的烙印。
天域的官家其实大多还是想要做些实事的,大家也都是从普通老百姓考公务员上去的,就算达不到深知百姓疾苦但也差不到哪去。
然而,就偏偏有那么一小撮人,得了势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上流社会”,处处以高人一等自居,往往还越是基层这种风气还反而越严重。
自己的父亲作为一个企业的中层管理者,不论是工作还是个人生活,都没少了跟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干部们打交道,其中的种种辛酸,早已经让林清对这种人深恶痛绝!
所以,眼见着这位魏处,竟然开口直接甩出来什么家庭出身,林清顿时眉毛就立起来了。
“魏处,平民人家怎么了?
天域建国才几年,谁不是平民人家出身?我老爹凭自己本事赚钱,给国家交税,我自己努力学习考上的工大,以后也会成为建设国家的栋梁,我理直气壮,凭什么要低你一等?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咱还真就没完了!”
说句实话,这也就是林清仗着自己本事通天,从小也算在官场中出入,要是真换个普通百姓,还真不敢跟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官员这么说话。
“哎呦?”
可是,林清这番话却还真刺激到这位魏处了。
当着这么多基层的干警被如此羞辱,他那颗玻璃心哪受得了这个?
“林清,你这大字报念得不错啊?这个社会本来就不平等,我爸是市委领导的秘书长,我才三十岁,从一个小司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