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静默片刻,洪佑森转过头,看向乔某人不咸不淡的眼眸。
“我很无聊?”
“你觉得呢?”
“我爸说生活本来就是平淡的。”
“呦?拿你爸压我?”
“我只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乔以莎冷笑道:“你一天天像个老头子似的,就不怕我耐不住寂寞跟别人跑了?”
他侧目:“谁?”
乔以莎耸肩:“不知道啊。”
洪佑森摇摇头:“没有这样的人,没人敢这么做。”
乔以莎一愣,随即狠推他肩膀。
“给你厉害的!”
洪佑森犹豫了一下,又说:“两个人在一起,性格总要有磨合的,你适应了就好了。”
乔以莎:“所以我们俩磨合的结果是‘我适应了就好了’?”
事实证明,女人只要想找茬,就没有她们发现不了的破绽。
眼见乔某人的画风越来越朝失控的方向偏去,洪佑森果断重新拿起单词本,想以自主屏蔽的方式结束这个话题。但乔以莎没轻易放过他,她一下下戳他。“问你话呢?什么叫‘我适应就好了’?合着相互磨合跟你没关系呗?”她像只充足了气的蜜蜂,在洪佑森耳边不停嗡嗡。
洪佑森被她吹得耳朵发痒,随手一拨,道:“别闹了,明天上午还有英语测验。”结果这一下非常不凑巧地碰到了乔以莎的脸。力道虽小,但偏偏扣了点掌风,碰出了声响。
乔以莎:“……”
人最怕的是什么?
——闲。
一闲就容易上纲上线。
乔以莎缓缓坐起身,捂着自己的脸,静静道:“行,洪佑森,没怎么着呢开始家暴我了,是吧?”
洪佑森:“我没有。”
狼人不是什么高情商生物,但他们有野兽的敏感,洪佑森从乔以莎平淡的视线里嗅到浓浓硝烟战场的味道,想来想去,说:“那……要不你在我胳膊上印上单词,我就不背了,我们出去转一圈?”
乔以莎沉默不语。
洪佑森见她不说话,再次解释:“我没有打你,我不可能打你。”
乔以莎拿开手,给他展示自己红红的脸蛋。
“没打我?那这是什么!”
洪佑森眼睁睁看她自己掐的,又没法说,犹豫片刻,最终低下头,似乎也随之轻笑了一声。
乔以莎听那轻飘飘的呼气声,眼皮和脖颈一起发热。
“那你不满意就打回来吧。”他低声说,“但是轻一点。”
“凭什么轻?”乔以莎扭腰甩臂,蓄了个大力抽他胳膊,结果四根手指像甩在石头上,疼得呲牙乱叫。
洪佑森看着她,眼里似乎带着点调侃。
“都说了轻一点。”
乔以莎面子全无,狂叫一声扑上去一顿疯狂输出,洪佑森也不在意,反正隔音咒语套牢,一切就随她便了。
…
窗外下起小雨。
莫兰身影轻柔,融进平静的雨幕之中。他没有打伞,雨水淋湿他的身体,落得干枯消瘦。
他呼气很浅,几乎看不出身体的起伏,目光望向宿舍楼。他平直的肩膀上腾起缥缈的黑烟,一只小小的蝙蝠影悬浮在半空。
他借着蝙蝠的视线,看着屋内景象。
乔以莎完全掐不动洪佑森,他不怕痒,更不怕疼,只要他不想动,她怎么鼓捣他都是一块石头。
乔以莎摸抓啃咬煎炒烹炸齐上阵,闹腾一通,无事发生。
“行,你行!”
她愤愤躺倒一边,背对着他。
窗外,莫兰笑了,从窗外那狭窄的视线里,他只能看到洪佑森垫在脑后的手臂,还有他的头顶和一截脖子,但只是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展颜。
他驻足一夜。
黎明时分,雨停了,寒凉的万千水珠挂在草木枝头,莫兰缓缓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