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晏凛失去理智的前一刻,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宁泽, 带着风冲到他身旁, 一把按住只知道蛮撞的傻孩子, “我有钥匙。”
晏凛一听,整个人停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宁泽。
被一个明显处在暴走中的浑孩子死死盯着, 宁泽这种见惯大世面的都有些顶不住,一面开锁, 一面余光瞥向身后跟着自己过来的宁家人。
大门打开的瞬间, 晏凛的眼里只能看到站在靠近阳台一侧的晏歌,一贯冷艳大气的姐姐, 长发凌乱, 双手紧紧握着一支开了盖的金属钢笔。
仔仔细细将晏歌看了一遍, 确定她没有受伤,晏凛才将目光投向此时已经退往浴室方向的男人。
一身酒店服务生装束, 面容和气质却没有一点服务生该有的样子。
晏凛在看晏歌的时候, 男人也在观察闯进来的两个人。
一个看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还有一个看着年纪不大,应该还是个学生。
确定来救人的不是什么难对付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目光瞥过床对面的女人,啐了一声。
17楼的套房, 还是房里的房中房, 除了次卧的大门, 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给他选择。
但是。
他又何必选择?
就这两个小鸡仔能挡得住自己的路?
晏凛神色冰冷,看着男人朝大门方向走来,警惕地后退一步挡在门前,顺势拉了一把宁泽,将他推往晏歌的方向。
见宁泽听话的往晏歌的方向走去,晏凛拉开外套的拉链,干脆利落地脱下外套,丢给宁泽,“给我姐披上。”
说罢,双手捏了捏,面无表情地对上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男人见他这副准备动手的架势,嗤笑了一声,语气恶劣:“怎么啊?还想动手打人?”
晏凛没说话,望着眼前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男人却有恃无恐地停在原地,哼笑:“我就过来送个果盘,你们这位大小姐搞得跟我要强.奸她一样,有病——嗷!”
病字刚落,晏凛的拳头已经砸了过去,直接把人抡在地上。
明明是从来没打过架的人,第一拳就精准地直接砸在了对方的左太阳穴上。
“操.你.妈”那人撑着手,恶狠狠地扭过头。
男人半条腿刚跪站着准备起来,晏凛已经一脚踹进了男人的肚子,右脚落地,一把拎住男人的衣领,朝着下巴鼻子一拳接着一拳,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
被宁泽拉到门边的晏歌,看着晏凛这副失去理智的样子,想要出声喊一句,身旁的宁泽先一步拦住她。
他压低声:“别吵他,再打两拳发泄够了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着,宁泽自己都忍不住皱眉看着眼前拳拳到肉,精准到仿佛打架机器的晏凛。
将晏歌安置在外间的客厅,倒了杯热水给她,转身朝守在门外的宁家保卫队吩咐了两句,才重新转回次卧。
刚抬脚迈了半步,宁泽的动作和表情同时僵直。
在他们还没来之前,就起过争执,凌乱不堪的次卧,此时简直变成了地震现场。
价值不菲的琉璃水晶灯罩碎了两个,一旁的玻璃柜陈设七倒八歪。
刚才还在揍人的晏凛,这会儿正用铺在被子表面的被单将地上只有出气,几乎没有进气的男人缠了半个身体。
宁泽忍不住出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晏凛倏然抬眸,深棕的眸子锐利无比,“把人带回去。”
“先送医院吧。”宁泽看了一眼男人青青紫紫肿了一大片的脸,“别真弄出人命。”
晏凛摇头:“不会。”
自己下的手,自己心里最清楚,打的看似重了点,其实并没有打到对方要害。
除了痛一点。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奇奇怪